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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 看到不遠處的榻上, 皇太子斜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直到明恬靠近, 才轉目朝她望了過來。

&ldo;殿下。&rdo;明恬屈膝行禮。

燕雲朝並不言語，只盯著她來回打量。

這幾日明恬守在這裡日夜侍奉, 面上憔悴了不少。再加之昨夜幾乎一宿未眠，精神瞧著都不太好。

燕雲朝沉默了半晌，方才不鹹不淡地敘述道：&ldo;昨天的法事成了。&rdo;

明恬立時抬頭, 驚住一般看向他, 過了會兒，卻又遲疑起來。

&ldo;法事若成……&rdo;明恬輕輕問, &ldo;那朝朝呢?&rdo;

燕雲朝道：&ldo;你很期望他出來?&rdo;

明恬垂下了眸：&ldo;臣女並無此意。&rdo;

只是兩人若合二為一, 她也應該在皇太子的身上看到朝朝的樣子。

燕雲朝道：&ldo;孤說過，他本就是孤曾經的一部分, 即便合二為一，孤也依然是太子, 可他就不一定了。&rdo;

明恬攥著衣袖的指尖突然一緊：&ldo;什麼意思?&rdo;

燕雲朝眸色微暗, 她就這麼擔心那個瘋子?

&ldo;殿下, &rdo;明恬抬目看著燕雲朝，又問了一遍，&ldo;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do;

燕雲朝蹙了蹙眉。

他心中陡然升起幾分燥鬱之意，為明恬的態度。她竟然為了那個瘋子，如此質問於他?

&ldo;昨日法事只是成了第一步。&rdo;燕雲朝壓下不悅，不疾不徐地補充，&ldo;等過段時間，三場法事結束，才算完成。&rdo;

明恬揪起的心陡然就落了下去。

&ldo;等完成之後，殿下與朝朝就會融合了嗎?&rdo;

燕雲朝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他瞥了明恬一眼，看到她眸中蘊含的焦急神色，到底還是&ldo;嗯&rdo;了一聲，吩咐道：&ldo;給孤倒杯水來。&rdo;

明恬低頭應是，她看到一側的案几上正好放著瓷壺與幾個杯盞，便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個空著的瓷杯，倒了八分滿，轉身遞到了燕雲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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