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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瞧見燕雲朝就滿臉笑意，朝他招了招手，溫聲道：&ldo;母后正在跟你父皇商量，說為你選妃的事呢。&rdo;

燕雲朝眸光微動，在下首的位置撩袍落座，聲音平淡：&ldo;不是說了要立明氏?&rdo;

皇后面色一滯。

皇帝接話道：&ldo;明氏名聲不太好，這般看最多隻能做個良娣了。&rdo;

燕雲朝疑惑：&ldo;名聲?&rdo;

皇后抿唇笑道：&ldo;太子整日忙於政務，可能有些疏忽。上次外命婦入宮，本宮去請了明小姐一起品茶，誰知卻沒請得動。自那天以後，明小姐在京城的名聲就……&rdo;

皇后欲言又止，但燕雲朝轉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傳言都說了什麼?&rdo;燕雲朝問。

皇后道：&ldo;左不過是些難聽話，輕蔑之言，說出來還怕汙了你們的耳。&rdo;

燕雲朝眉頭輕皺：&ldo;名聲乃身外之物。&rdo;

皇帝道：&ldo;你貴為儲君，立妃一事自然要慎重，切不可立德行有虧之人。&rdo;

燕雲朝滿不在乎地往身後的椅子上靠了靠，問：&ldo;那父皇與母后屬意何人?&rdo;

皇后笑著指了指桌案上的一沓冊子：&ldo;這許多都是京城的名門貴女，本宮挑了幾個人選，正想問你父皇的意見。&rdo;

燕雲朝眉梢輕挑，伸手拿過皇后挑出的那幾本冊子看了眼。

都是些十四歲到十八歲的適齡少女，均來自公侯世家，或重臣親眷，出身高貴。

趙家小姐赫然在列。

皇帝最厭惡外戚勢大，趙家小姐是他第一個不會考慮的人選。

可惜皇后沒看出這一點，還在一直想著辦法推進。

燕雲朝把冊子丟回案上，話題自然而然地轉了回來。

&ldo;兒臣看人言可畏，街頭傳言做不得準。&rdo;燕雲朝淡淡道，&ldo;明氏入東宮一事本就是低調進行，按理說不該為外人知。不如查查這傳言的源頭，再做處理。&rdo;

皇后面色一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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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衣裳

&ldo;世上本沒有不透風的牆, &rdo;皇后鎮定地笑了一下，道，&ldo;便是查出來又如何, 我們能管住他們的口，還能管住他們心裡如何想不成?&rdo;

不論如何, 明氏女在德行上已經有了汙點，世人又不知道太子身患怪病，哪怕明氏女並非主動勾引, 婚前就這樣糾纏在一處也不像話。

而這世道對女子最是苛刻, 人們不敢議論太子，只能把一切罪過都安在明恬頭上。

燕雲朝目光落在皇后面上，定住看了一息。

不知為何, 皇后竟被這視線看得慌亂一瞬，陡然垂下了目。

罷, 猜到是她做的又如何，她這個兒子冷心冷情，既不會與她太過親近, 也不會因為明氏女一個外人與她疏遠。

皇帝皺眉道：&ldo;好了, 立妃一事以後再議吧。太子還未痊癒，現在說什麼都是妄談。&rdo;

燕雲朝不置可否。

皇后連忙應和：&ldo;這樣也好。&rdo;

皇后從甘露殿退了出去, 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