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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恬自然改口：&ldo;臣女明白。&rdo;

只是不用藥，還想讓她如何做呢?

明恬安靜站著，等皇后繼續。

皇后道：&ldo;乾站著做什麼，崔姑姑，去給明小姐搬個矮凳過來。&rdo;

崔姑姑屈膝應是。

在等待崔姑姑去搬矮凳的間隙，燕雲朝一臂搭在椅上，身體後仰，目光輕飄飄落在明恬面上來回打量。

他已有好幾日未曾見到明恬。更甚至，自從他不能再感知到那瘋子出現之後，他連在片片光影中的一瞥都做不到了。

這應是很合那瘋子的心意，只是不知他自身是否知道這一點?

燕雲朝眉宇間掠過一絲狠戾，他的病症不能再拖下去，必須趕快處理掉那個瘋子。

崔姑姑搬來矮凳，明恬低頭端坐。

皇后這才繼續話頭，緩聲道：&ldo;這第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明小姐，你不能再讓他受刺激了。&rdo;

明恬指尖微動。

皇后問：&ldo;這話你可明白?&rdo;

明恬道：&ldo;臣女會悉心安撫殿下，儘量避免殿下情緒激動，傷及他人。&rdo;

拋開皇后的要求，明恬也不希望朝朝發瘋。

皇后點點頭，續道：&ldo;第二點，就是儘可能地滿足他的要求，為他編織一個……美好，而又令人迷醉的幻境。&rdo;

明恬不解抬頭，看見皇后氣定神閒的微笑：&ldo;讓他沉浸其中。&rdo;

明恬問：&ldo;這樣他就會消失了嗎?&rdo;

皇后眉梢一挑，打量明恬片刻，收起了笑。

&ldo;怎會。&rdo;皇后慢條斯理地撫了撫手上艷紅的指甲，&ldo;又沒有用藥，能有什麼損傷?一開始只是讓他沉睡，但久而久之，他就會與太子重新融合。明小姐，這才是回歸正軌。&rdo;

明恬沉默不語。

大約是皇后之前給她的印象實在不好，她一時難以分辨這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她而言，之前所說的&ldo;消失&rdo;，就和殺死朝朝沒有區別。

她不忍心對朝朝痛下殺手。但若是所謂的沉睡、融合呢?

明恬在猶豫。

皇后倒也不急，她慢悠悠地等著明恬思考，還饒有閒心，側目朝燕雲朝看了一眼，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燕雲朝目中閃過與明恬一樣的疑惑。

過了會兒，明恬問：&ldo;那什麼是幻境呢?&rdo;

皇后拉過了明恬的手。

&ldo;他最喜歡你啊，之前還說要讓你當太子妃呢。&rdo;皇后親熱地在明恬手背上拍了拍，&ldo;不如本宮就讓你們成婚如何?&rdo;

明恬手腕一顫，詫異看向皇后。

&ldo;只是在他出現的時候，你們以夫妻自居。&rdo;皇后聲音輕柔，&ldo;當然，你若是願意，本宮直接去請陛下降旨，立你為太子妃也是可以的。如今明家平冤在即，你擔得起這個身份。&rdo;

明恬覺得既荒謬又可笑。她很快就想起了第一天來東宮時，皇后端著一番高高在上的姿態，憐憫一般，施捨她一個良娣之位。

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就變成這樣了。

明恬道：&ldo;娘娘曾經答應過臣女，等塵埃落定，就放臣女回祖籍青州。&rdo;

皇后指尖一頓：&ldo;你現在還是這樣想的嗎?&rdo;

明恬道：&ldo;是。&rdo;

&ldo;那也依你。&rdo;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