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是屠夫還是醫生?(第1/3 頁)
當初,雲初覺得自己不是塞來瑪生的,但是,塞來瑪卻找了各種各樣的原因說雲初是從她腸子裡爬出來的。
各種佐證一樣不缺,時間長了,很多塞人就認為雲初是塞來瑪生的,只是在生育過程中發生了一點變異而已。
於是,雲初就這樣捏著鼻子認了,畢竟吃人家的飯歸人家管這是做人的起碼道德要求。
現在,老羊皮同樣告訴雲初,陳玄奘跟東女國的國主才是他的爹孃。
雲初還是認為自己不是,但是呢,老猴子卻用一條縝密嚴謹的證據鏈條,證明了他雲初就是別人的兒子。
證據鏈條清晰的一目瞭然,讓雲初百口難辯。
他出生的時候,就是一個嬰兒,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沒有資格說自己父母是誰。
就像一群鴨子剛從蛋殼裡孵化出來,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隻狗,也會跟著狗走的。
這讓對自己親爹孃有著極為深刻記憶的雲初覺得,自己的親爹孃算是白養自己這個孩子了,養這麼一個經常被被動的當成別人家的兒子的人,要是他們知曉了,天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天氣很熱,娜哈還是喜歡裹著老猴子的黑羊皮大氅蹲在案几上跟老猴子繼續玩抓石子……
昨日一戰之後,唐軍大勝,搶奪了處月部的大纛,這對處月部來說是極為羞恥的一件事。
這一次,天剛剛亮的時候,突厥人就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戰鬥不僅僅發生在城頭,也發生在城牆底下,城頭箭如飛蝗的讓人命在頃刻間消失。
城牆下,不時有唐人騎兵,塞人騎兵輪番衝擊那些想要把土堆到城牆下的突厥人。
龜茲的城牆一點都不高,勉強四米高的樣子,如果放任突厥人堆土,用不了兩個小時,人家就能在城牆下堆出一條斜坡出來。
可就是平原上突兀出現的這座四米高的城牆,卻讓突厥騎兵在短時間內對城池無可奈何。
守城的一方沒有滾木礌石,沒有石灰,沒有鐵水,沒有金汁,只有弓箭,刀斧,長矛跟石塊。
攻城的一方裝置依舊簡陋,沒看見投石車,沒看到攻城車,沒看到緩緩移動的箭樓,就連撞城門的衝車都沒有,有的只是簡陋的梯子跟弓箭。
可是,戰事進行的依舊兇殘至極。
狂怒的突厥武士丟棄了戰馬,用彎刀在城牆上開鑿小坑,每開鑿出來一個坑,就踩上去一隻腳,然後再開鑿下一個,直到被守城的人用箭射死,或者被長矛捅死。
下一個繼續挖坑……
米的範圍內,誰都是神射手。
有的屍體倒在城下,有些屍體倒在城池上,漸漸地圍繞著這座周圍不過五里的土城,屍體堆積如山。
只要不被丁大有逼迫著出城作戰,何遠山跟劉雄兩個還是非常頂事的。
何遠山的錘子丟在那場突擊戰場上了,現在他用的是一柄長矛,唐軍的長矛很長,三米長的杆子可以讓他避開城外箭矢的直接攢射,可以蹲著身子專門瞄準從城牆上露頭的突厥人,他的手法很穩當,一戳一個準。
就是突厥人用皮兜子丟上來的飛蝗石很討厭,這東西殺不死人,準頭卻好的驚人,砸在鎧甲上叮叮噹噹作響,雲初這一天治療的最多的傷患,就是面部被飛蝗石打中的人。
標槍這種好東西,在守城的時候就基本上不用了,一旦丟過去殺死一個突厥人,人家立刻就會多一柄長矛,十幾米長的松樹杆子套著標槍頭,城頭的人很難預防。
龜茲城的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丁大有這個混賬卻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雲初藉口彙報傷患狀況,在他的家裡沒有見到他,接見他的是其中一位果毅校尉,聽取了雲初的彙報之後,就示意雲初可以走了,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