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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才對蔡換兒道：&ldo;這事，非得坐下來說不可。&rdo;

&ldo;到底怎麼啦？&rdo;

&ldo;年後，開春，我就會回一趟虎關崗。&rdo;

蔡換兒愣愣：&ldo;為什麼？&rdo;

&ldo;是這樣的……&rdo;刑元紹壓低聲音把他的提議嘯山寨改寨為村，並且得到皇上首肯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蔡換兒半天合不攏嘴。

等茶倌把茶和點心上齊後，她才極小聲問：&ldo;你有把握嗎？&rdo;

&ldo;有。&rdo;刑元紹肯定：&ldo;我們也並不是生來就是土匪。為生活所迫。誰不願意正正經經的過日子，誰會以匪為榮？&rdo;

蔡換兒倒茶，推給他。點頭：&ldo;有道理。佔山為匪，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有個可以轉正良民的機會，誰會不樂意呢？&rdo;

&ldo;嗯，除了老高可能想不通外，別的我都有把握。&rdo;刑元紹端茶抿了口。

蔡換兒卻磕粒瓜子，笑：&ldo;沒事。只要老高媳婦同意，他不會唱反調的。&rdo;

&ldo;對。徐嫂子同意了，這事就好辦多了。&rdo;

兩人磕瓜子喝茶，聽茶館閒言碎語。

&ldo;年後開春，也不遠了。&rdo;蔡換兒感慨的嘆氣：&ldo;我還真想念慶陽城，虎關崗啊。&rdo;

&ldo;我也是。&rdo;刑元紹眼光放長，輕嘆：&ldo;天生勞碌命。&rdo;

&ldo;那侯府這邊……&rdo;蔡換兒低聲詢問：&ldo;怎麼辦？&rdo;

刑元紹端起茶子放到嘴邊，也不喝，而是停頓，眸光微閃：&ldo;只能快刀斬亂麻了。&rdo;

&ldo;刀在哪？武大叔證詞只怕洗不了冤案。&rdo;

的確。

武大叔也只是轉敘兄長的話。可靖安侯已經反咬一口。指證他是受了父兄之死刺激成了瘋子，所以才關了這麼多年。

就算武大叔自證清白，不是瘋子，可他又不是目擊者又不在現場，說的話可信度只能是見仁見智了。

&ldo;我不信當年參與的人都死光了。&rdo;刑元紹放下茶子：&ldo;總有漏網之魚。&rdo;

蔡換兒贊同，可她攤手：&ldo;當年那批人，估計也年歲大了。沒死，也早就離開侯府了吧？怎麼找？&rdo;

&ldo;不急，慢慢來。&rdo;這也是刑元紹一定要入住侯府的原因。

&ldo;對了，大當家的。前些天，你不是說要向將軍府滲透嗎？因為相認耽擱了，現在可以重新開始了。&rdo;

刑元紹淡淡笑：&ldo;已經開始了。&rdo;

&ldo;哦？&rdo;蔡換兒眼珠一轉，就明白了，興奮的低聲問：&ldo;是不是國公府在做這件事？&rdo;

&ldo;聰明。&rdo;刑元紹誇她。

&ldo;那現在，進展如何？&rdo;

刑元紹默默搖頭，表示沒啥大的進展。

凡事急不得，這個道理蔡換兒懂。

所以，她就沒再多說什麼了，專心致志的磕瓜子喝茶。

&ldo;換兒。&rdo;

&ldo;嗯？&rdo;蔡換兒抬眼。

刑元紹糾結了一下：&ldo;我？有時，我都不知該說什麼。&rdo;

&ldo;啊？&rdo;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