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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嘿嘿，燒過。&rdo;蔡換兒乾笑。

她可沒燒過這麼落後的灶火！她可是用燃氣灶！當然現在不是追憶好時光的時候。

蔡換兒輕輕感慨小下，她放下柴，看一眼小毛頭。對應她涮的鍋。拿起火鉗撥了撥火灰。

熱灰下是燒悶火紅的小塊炭柴。一般來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像蔡換兒這麼大的孩子，生火做飯簡直是小兒科。

只要把乾燥的柴塊放進去，搭成個空心，再用火筒吹燃火苗，差不多就大功告成了。

幸好蔡換兒不是生活白痴，她撿了幾塊柴扔進去。步驟是對的，就是把紅炭柴給捂的嚴嚴實實，一點風不透。

她等了小會，灶眼倒是冒上煙了，就是沒火苗竄起。

&l;嘩啦&r;小毛頭往鍋裡倒水，廚房外響起皮大姐跟兩個副手的說話聲，副手們好像在打誰的小報告？

小毛探頭催：&ldo;快點把火燒起來，一會大林家的該來煮飯了。&rdo;

&ldo;馬上就好。&rdo;蔡換兒不能露怯。

她四下找了找，看到火筒了。兩頭都是空的，一頭對著灶眼裡的柴，一頭拿嘴吹氣，她腦海中有模糊記憶。

&l;呼！呼！&r;蔡換兒雙頰鼓的跟包子似的，卯足了勁往裡吹氣。

&l;噗&r;騰起一股灰霧，嗆的蔡換兒猛烈乾咳。

小毛頭捂著嘴使勁憋笑，臉皮漲的通紅。

&ldo;哈哈哈……&rdo;窗外傳來皮大姐中氣十足的大笑，好像在嘲笑蔡換兒的笨手笨腳似的。

蔡換兒抹抹頭臉沾到的灰，狼狽抬眼望出去。

卻聽皮大姐拍著巴掌，大笑說：&ldo;該！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還真敢去跟大當家的告狀？碰一鼻子灰了吧？哈哈哈……&rdo;

原來不是笑話自己？蔡換兒鬆口氣。她起身一把揪過小毛頭，壓低聲音：&ldo;快點教我燒火。&rdo;

小癩毛翻她一個眼白，語氣很平和：&ldo;皮大姐說了，各管各的份內事。&rdo;

蔡換兒眼珠一轉，誘哄：&ldo;我幫你劈柴。&rdo;

&ldo;加一次洗碗。&rdo;小瘶毛單眼皮一掀，眼神瞬間精明瞭。

&ldo;……成交！&rdo;蔡換兒磨著牙不甘心的接受了。

小毛頭嘿嘿得意笑，坐到灶眼前，看一眼狀況。直嘬牙搖頭：&ldo;嘖嘖嘖，你是不是窮人家的丫頭呀？燒火都不會？&rdo;

&ldo;我，是呀。不過……因為上有幾個姐姐，所以就輪不到我做粗活。&rdo;蔡換兒小結巴著，編造著理由。

小癩毛手腳麻利的用火鉗重新壘好灶膛的柴塊，用火筒一吹。小火苗一下紅亮，就著乾柴噼裡啪啦燃燒起來。

&ldo;哦，原來是這樣，還講究技巧的呀。&rdo;蔡換兒目不轉睛記下來。

&ldo;不許耍賴啊！&rdo;小瘶毛很怕她反悔，嚴肅的指著她。

蔡換兒笑容滿面輕拍下她的手：&ldo;放心啦，姐是重承諾守信用的人！&rdo;

&ldo;姐？&rdo;小瘶毛五官扭在一團，困惑瞪著她。

&ldo;哎&rdo;蔡換兒歡喜的拖長音答應。

小瘶毛無語瞪視她，臉皮太厚了吧？怎麼說也是入寨第一天，保持必要的卑微感這是每個新人普遍的自覺性吧？

第10章 開飯

暮春的黃昏，霞光已褪，飛鳥投林歸巢，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