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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扳過她的臉,說話時的語氣散漫,但語句之間看不出絲毫的玩笑,他說,「你要記得,答應要嫁給我的。」
她能怎麼辦呢?
咬著牙不吭聲。
反正她離嫁人的年齡還早,還有兩年的時間,她就不信,他能一直惦記著。
回來之後,和鈴努力讓自己不去回想那日發生的事情,只當那是個意外,當趙雋寒剛好在那天心情不佳。
和鈴從書櫃裡翻出陳昀給她尋來的醫術,拿書來打發時間,泛黃的紙張上記錄著一張張藥方,還畫著栩栩如生的藥物。
她對這幾本書是愛不釋手,吃飯的時候都捨不得離手。
轉眼間,又是過去了好幾天。
春末,院間裡栽種的花也都陸陸續續的謝了,只剩下嫩綠的枝葉。
不過,陳言之書房前種著的那棵高大的桃花樹的花兒倒沒有掉落,粉色的花瓣還開的極好,只偶爾被風吹下幾片來。
和鈴覺著好奇,按理說,已經過了季節了。
不過陳府上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只說,這棵樹就是這樣的,一年四季都開著花,從不謝。
轉眼就又過了好幾日,陳言之的婚期就要到了,這天晚上,冬青領了幾罈子酒風風火火的敲響了和鈴的房門,大有不開門不走的氣勢。
「小和妹妹,你快給我開門呀。」
和鈴沒法子,只好從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開啟了門,「怎麼了?」
和鈴把手裡的酒罈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小和妹妹,陪我喝點酒吧。」她捂唇笑的眼睛都快沒了,「我剛偷偷從樹底下挖出來的。」
明日陳言之大婚,冬青不懂什麼叫傷心,不明白什麼是難過。
不過她現在就是睡不著,聽說成親之後,陳言之也會對他的新娘子好,會寵她,疼她,摸她的頭,親她,兩人最後還會有小寶寶。
冬青睡不著,躺在樹上都睡不著。
這罈子酒還是陳言之前幾年埋下去,她從沒有喝過酒,今夜還就想試一試。
和鈴看著她單純的笑,真覺著還不如不笑。
「好啊,我還沒喝過呢。」
開壇之後,屋裡瀰漫著濃重的酒香,和鈴湊下頭,用鼻子使勁聞了聞,還聞到了一股藥香,看來這酒確實不錯啊,還有滋補的功效。
冬青還拎了一小盒的桃花糕,「你瞧,這是我攢了好幾天的呢。」
桃花糕被放在一旁,倒了滿滿的兩杯酒放在桌子上,和鈴仰頭喝了一小口,就把自己給嗆到了,咳的臉都泛著紅。
倒是冬青像是喝水似的,毫無反應,還砸吧砸吧嘴。
冬青眼神有些朦朧,「小和妹妹……」
「恩?」和鈴放下酒杯望向她。
冬青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這裡好痛,我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和鈴眼眶酸澀,嘴邊的話像是有千斤重,輕拍著她的背,「冬青姐姐,總會好的。」
冬青大概是醉了,只是面上看不太出來,她坐著的身軀歪歪扭扭的,將手裡的酒杯往身後一扔,抱著酒罈子大口大口的吞嚥,末了,還舔舔唇,回味一番。
和鈴也沒打算把她送回去,嘆息,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一床新被子來,重新鋪好了床。
冬青嘴裡嘟喃著讓人聽不清的胡話,和鈴想將她抱上床,奈何自己細弱的身子撼動不了她半分,欲哭無淚,試了好幾回都沒成。
「冬青姐姐,我們去床上吧?」和鈴在她耳邊哄著。
冬青的一雙手在空氣中揮舞,「我不要,我要上樹,你給我放在樹上。」
「恩,幫我放到樹上。」
和鈴扶額,「果然是喝醉了。」
為什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