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和鈴垂眸,望見他腳下整個皮被剝下的老鼠,血跡和骨肉粘在一起,噁心非常,她驚駭,瞳孔猛地一縮,面前的這個男人能活到今天從來不是運氣,他是拼了命的想從深淵裡爬出來。
趙雋寒用水洗了自己贓汙的臉龐,清水將他面容上的穢物都帶走了,漸漸的,他原本的樣子就露了出來。
這是和鈴第一次見到他的長相。
怎麼說呢,她看呆了。
他長的無疑是出色的,常年不見光的臉潔白如紙,精緻無暇的五官拼湊出傾城的面孔,涼薄的嘴唇,挺拔的鼻樑,秀氣的眉頭之下有一雙細長的丹鳳眼,裡面像是含著光一般熠熠生輝。
趙雋寒頷首,精巧的下巴微微翹起,他似笑非笑的問:「你剛剛為什麼要回來?」
和鈴別過眼,指頭微蜷,抿唇道:「那你為什麼要我跑呢?」
明明可以將她一同拖下水,卻硬生生的將她推開了。
趙雋寒愣神,嘴角的笑容緩緩退散。
☆、5大雪
趙雋寒愣神,嘴角的笑容漸漸退散。
「因為我知道我不會死。」
他懂得生存之法,只有將自己放在低入塵埃的地位,才能活下來。
他會被人輕慢,被辱罵,被傷害,但只要他做出反擊,便是一招致命。
和鈴低垂眼眸,掐著掌心,好半天沒說話。
趙雋寒也沒在管她,走到窗邊將漏風的窗關上了,屋裡瞬間就黑了不少,昏暗的房間裡兩個人的面貌都看的不怎麼清楚了。
和鈴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這個少年,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心智和身手都比她想像中要好。
和鈴唇角乾澀,問道:「你是不是自己知道那個饅頭不能吃?」
趙雋寒頓了一下,隨即笑開,「我不會醫。」
簡而言之就是他不知道。
和鈴皺眉,望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低低道:「我該回去了。」
幸好琅佩已經搬了出去,她平日裡也沒什麼交好的人,就算晚歸,怕也沒什麼人會發現。
趙雋寒點燃了半個燭火,昏黃的燈光下照映著他半張側臉,擁有著姣好的弧度,白皙的面板。
「明日早些過來,路上注意下身後的耳目。」
那兩個太監的死瞞不住多久,遲早會被劉晉發現。
趙雋寒負手而立,眉心微攏,他原以為劉晉不過是仗著自己如今得勢,閒來無事羞辱他一番,倒是沒想到劉晉對他真的有殺心。
劉晉身後勢必還有人,那個人是誰,他目前還不知道。
和鈴提了燈,推開門,腳步還未邁開,便又回頭,看著他的目光有些赧澀,「我不會路。」
寒烈的風透過門窗吹到他單薄的身軀,他渾身都是冰冷的,過了半晌,他清冷道:「我送你。」
走的還是來時的那條宮路,和鈴甚至還看見了宮門前乾涸的血跡,深紅色的血跡落在潔白的雪上,顏色艷麗。
趙雋寒方才只搬了一具屍體,另一具還沒來得及去動,和鈴輕輕一掃,就看見了那名太監仰躺著死不瞑目的臉,青黑的臉色,尚未闔上的瞳孔裡還包裹著無限的恐懼和怨恨。
和鈴一驚,飛快的別開視線,腳下的步子沉重了不少。
其實,她的內心遠沒有她表現的這般淡然。
她害怕,怕的要死。
因果輪迴這樣的事,她是相信的。
趙雋寒突然停住了步子,他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搭在太監的衣領上,而後一點點將太監身上青色的外袍扒了下來。
和鈴訝然,「你做什麼!?」
趙雋寒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默默的將手中這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