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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暗地裡讓人偷也好搶也好的交了幾個嬰兒上來,挖出他們的腦髓吃了一月。
要說效果,那也是有的,可他自己是瞧不出什麼的,但方才宋端的那句話倒是讓他自信了不少。
等長出了那玩意,他看誰還敢壓制著他!
……
宋端宣了屋外隱在暗處的人,問道:「汪全對食髓之事有幾分信?」
「回督主,他未曾起疑。」
宋端笑了笑,「很好,過些時日便可以露出痕跡給錦衣衛的指揮使陸承遠。」
宋端和汪全鬥了也有一年了,東廠和西廠的較量也沒有停過,總是要分出勝負來的。
宋端向窗外望了一眼,紅梅開的正好,上面裹著一層白雪,芬芳的香氣鑽進他的鼻間,縈繞在溫暖的閣房中。
……
三日後,元帝下令錦衣衛徹查京城嬰兒失竊之事,限期一月,必須得破案,刑部輔助查案,大理寺審案。
此次失嬰案事關重大,且為多個大臣聯名上書,若是一般平民百姓丟了孩子怎麼也不會驚動錦衣衛、刑部和大理寺三個重要部門,可這一個多月丟的都是朝廷重臣剛出生不久的男嬰,蛛絲馬跡都搜不著。
有些個孩子還是獨子嫡子,這一事件搞得人心惶惶。
陸承遠是夜裡被元帝召見的,錦衣衛是死忠於帝王,除了皇帝,無需聽從任何人的吩咐。陸承遠身著黑色蟒袍服,挺拔的身軀立在元帝身前,眉眼犀利,堅硬的臉孔上面無表情,唇角死死抿著,一聲不吭的像是一塊石頭似的,他的面龐不像宋端般邪肆,也不是趙雋寒那般的清靈,而是那種冷硬的俊朗。
元帝今年四十有餘,眼角處的皺眉看上去老了幾分,那雙漸漸汙濁了眼也沒了初登帝位的清明。
摺子是宋端親自遞給元帝的,當時看了一眼,他並未放在心上,這樣的小事交由刑部去做就好了,可接連好幾天都摺子都提了這件事,他不重視都不行。
元帝人雖然放盪,可心裡還是如明鏡般清楚,朝堂上的站派他大抵也是瞭解的,各個黨派的鬥爭他也清楚。
他裝傻呢,你們斗的越兇越好,只有這樣他的位置才能坐穩。
元帝充當的是平衡的角色,哪一派落了下風,他就幫一把,總歸是沒有贏家的。
至於太子人選?現在談這個還太早了。
宋端和陸承遠是元帝手中鋒利的劍,一把是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一把是光明的。
這一點宋端也是清楚的,元帝必須得維持一個仁君的形象,殘虐的事只能交由他來做。
那些在金鑾殿自詡正義清明的官員,其實元帝內心厭惡的很,聖賢書說的一套套的,這個不讓,那個不許。
「陸愛卿,你需得速速破案,以免人心浮動,朕素來是相信錦衣衛的能力的,這次你也不要讓朕失望啊。」
陸承遠上前,「臣定不會負皇上的期望。」
陸承遠三十歲就做到錦衣衛總指揮使的職位,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傳奇,這不單是因為他武功高強,能從眾多高手中脫穎而出,他的細心和機敏也是元帝當初提拔他的理由。
最早陸承遠是崤山北的一個習武世家後人,後主動歸順朝廷,甘當皇帝鷹犬。
上一任指揮使在位時,錦衣衛中的南北直隸暗中也在鬥,誰也不服誰,以至於讓東廠佔了先機,地位高於錦衣衛。
可自陸承遠任職後,南北直隸才算和睦起來,一起對外。
陸承遠沉默寡言,不喜說話,他身上有股天生的威嚴,氣勢逼人,許是多年提刀的緣故,他整個人看上去戾氣都重了許多。
不過,他的臉還是很英氣的。
鋒利的下巴,高挺的鼻樑,英俊的眉眼,如果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