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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可以嗎？&rdo;郭荊娘想都沒想過這些。

&ldo;怎麼不行？&rdo;張珏鼓勵頭。

☆、第17章 提刑王翊

冬季的雨雖不大，卻綿綿不絕，夾著寒風，冷得刺骨。這場雨下了一天一夜，到第二日，仍不見斷絕，這樣的天氣別張珏不敢出門了，連普通人沒有要事，也不願到街上去沾一腳泥。

屋簷水滴密密麻麻落不停，趕路人的斗笠、蓑衣都在流水，他到了縣衙，不敲門外的鼓，直直跨進門檻，如同進入自家院子。

&ldo;什麼人？&rdo;屋裡躲雨的差人問道。

蓑衣人停步，微側頭，看向差人，露出斗笠下中年男性面孔。

&ldo;成都來的。&rdo;蓑衣人著，出示符牌。

差人伸頸看了，散漫的神情立刻抖擻。

&ldo;我要見黃知縣，你帶個路。&rdo;

&ldo;是，裡邊請。&rdo;差人連傘也不敢去拿，冒雨帶路。

雨天沒人來告官，不用升堂，但知縣黃昌平也夠煩的，石心寺死了數十口人，他處理不了，只得上報。結果，大案震動四川，上面連連發書，他寢食難安，只怕追起責來，頭烏紗難保不，要是問他個罪，就要發配三千里了。

&ldo;知縣，成都府來人了。&rdo;差人心稟告。

黃昌平徒然驚了下，趕緊迎接。

&ldo;黃知縣不必多禮，我叫王翊，成都提刑。&rdo;來人摘下流水的斗笠，蹙了濃眉，&ldo;我為石心寺的命案而來。&rdo;

&ldo;來得好，這些日下官吃不好睡不安，提刑來了就好，一切就交給提刑了。&rdo;成都府派來的是提刑，明這案子得查，不急著追責，黃知縣喜憂摻半。

王翊道：&ldo;我只負責查案，許多事還得知縣支援。事不宜遲，我先去看看屍體吧！&rdo;

&ldo;現在就看？&rdo;知縣問。

&ldo;是。雨天潮濕，屍體變化更快。已耽擱了這麼些天，再不抓緊，就只剩白骨了。&rdo;

&ldo;提刑有理，下官這就陪同提刑。&rdo;黃知縣也不換衣了，就著一身公服，與王翊同往。

推開停屍間的門，一股惡臭撲面，差人個個掩鼻。黃知縣也捂了口鼻，但見身旁王翊面不改色，只好撤了臉上的手。

&ldo;臭氣有異。&rdo;王翊評道。

&ldo;因為太多屍體被燒焦，氣味與正常屍體不同。&rdo;黃知縣道，&ldo;提刑請。&rdo;他先與差人進去了燈。

王翊緩步而行，邊走邊疑道：&ldo;燒焦後再存放多日的屍體我見過不少，氣味比這濃烈得多。我疑是因為氣味太淡了。&rdo;

黃昌平和幾個差人已快被臭得東倒西歪，知縣憋了口氣，掀開蓋屍布，&ldo;那是因為燒得太透了，所以氣味不濃吧？&rdo;

布揭開的那一刻，見慣了屍體的王翊都不由得一愣。

那哪是屍體，分明是一堆黑炭，碎成一塊塊，由於搬運，有些成了粉末，好大堆，只怕不只一個人，而是幾個人甚至更多合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ldo;這一堆不知有幾個人，發現時已經這樣了，勉強看出有人體手腳的樣子，才判定是被燒的人。&rdo;黃知縣介紹道，&ldo;據我們的發現和目擊者證言，這些焦透的屍體很可能是石心寺的僧人。火災之時，沒人看到那些僧人去了哪兒，事後也無人再看到他們蹤跡，而且住持幻法已經確定死亡。&rdo;

王翊握了塊黑炭，一捏便成粉末。&ldo;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