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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
看著方丈那不可思議的表情;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繼續說下去!”我換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吩咐到。
“格格是否經常覺得頭暈目眩?”方丈問到。
“是。以前診脈的大夫都說這是因腦部曾受過重創而留下的病根。”我解釋到。
“咳!”方丈惋惜的搖了搖頭繼續問到。
“格格是否常常感到心悸難受?”
“是。”
“那格格是否曾嘔吐鮮血?”
“幾月之前曾有一次。”
“格格身體經重傷之後原本就十分盈弱;又加之平日焦思勞慮過甚;鬱結於心;長此以往;損脾傷肝。常常目眩就是此症的徵兆!可卻因頭部舊疾而予以忽視導致現在的無可收拾!如果沒有吐血;此症尚可醫治。但據格格剛才所述;依老衲愚見;格格這病恐怕已然入骨;非藥石;人力而能為啊!”方丈語重心長的說。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可聽到方丈對我宣佈死刑的這一刻我還是承受不了的把無力的身子靠在了椅上。
“非藥石;人力而為?那就只能聽天由命咯!呵呵;謝謝方丈!天色實在不早了;襲月就不打攪方丈清修了。不過襲月請方丈理解襲月深夜造訪的苦衷;為襲月守口如瓶的好啊!”我深吸了兩口氣;換上了平日的笑臉對方丈說。雖然是笑;雖然是求;但話語中警告的意味夾雜著些許危險的氣息。
“格格請放心。老衲是方外之人;自然不會平白去造這等口舌之業的!”方丈深鞠一躬算是承諾也順便送客。
“一會兒花枝招展;明豔動人;一會而素雅如蘭;我見猶憐哪個才是真實的你?一會兒康熙;一會兒福全;這會兒又是廟裡的老和尚;究竟哪裡才是你心的歸屬?”葛爾丹輕蔑的問。
“見過可汗!”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竟會遇見葛爾丹;在慌張過後;我又以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向葛爾丹道起福來。
“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不要裝作不認識我!我說過;你是我的!不論你是薩仁也好;襲月也罷;你終究是我的!也只會是我的!”葛爾丹掐著我的肩膀惡狠狠的說。
“你認識我嗎?”我好笑的看著他問。
葛爾丹像是被我問倒了;只是掙扎著望著我。
“你根本就不曾真的認識過我!那為何要口口聲聲說要我?你知道;你那不知所謂的愛把我害得有多苦嗎?”望著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我自持的冷靜現在算是徹底的崩潰了。
“可汗;現在實在是太晚了;請恕襲月先行告退!”冷靜下來的我沒有再逼進;因為我的體力實在是已經透支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待這這個大圈圈裡?一口一個奴婢;卑躬屈膝的過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不好麼?在草原上;你可以肆意的策馬奔騰;無拘無束;昂首挺胸的過日子!你要的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你;我也比康熙更愛你!”葛爾丹看著我的慢慢離去的背影嘶吼著說。
“草原真好!只是;沒有他!”我沒有回頭;口中一直這麼喃喃的低吟著朝房間走去。
“他?他有什麼好?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甚至是加倍!他就只會整天在你耳邊甜言蜜語;不是要生死與共嗎?為什麼在知道你的死訊後他還在紫禁城裡活得好好的?”葛爾丹怒不可遏的跑到我的前面擋住我的去路咆哮道。
“死;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生死相隨也許是我跟他最好的結局;但;他註定比我命苦。因為他首先是君;而後才是夫!”只要一想到在我離開後康熙抱著我的軀體痛不欲生的模樣心就有如揪著般疼痛;眼淚也撲哧;撲哧從眼眶中落了下來。
“狡辯;這都是狡辯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