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北山密語/(第2/2 頁)

揣測；便可知‘天道無情，或有情’，應先問‘唯物唯心，孰是本源’？”

金長老聽了青衫的闡述，搖了搖頭，卻不辯道，只是將手觸及洞壁：“各憑本事進？”

那處掩藏極深的洞窟確實不是一般情況下可以抵達的地方。

青衫微微哂笑：“前輩，我沒有問題。”

“你問題大了。”金袍冷森道，深吸了口氣，渾圓在金袍下愈加突顯，“——熔·金。”

古老的巖壁在她手心接觸下異質化成某種金屬，散發著金色的微光，延伸大概一個供她通行的範圍，又挑釁地看了青衫一眼，而後走過，金屬在她體表溶成液態，如同穿過水簾，走後洞壁又恢復原樣。

青衫停頓在原地，終是抵不住好奇心，邁步穿牆。這洞壁卻是比想象中來得厚，中間的過程如同暗無天日的枯坐。

靜寂無聲。

內心與萬物統一，漸漸空乏，叫人分不清異我，只有保持心中那盞明燈，才不至於迷失方向。

凡境。凡是我聞之境，如石，如視。

穿行間，忽聞細碎聲音。

“……嗬嗬，我率領一支奇兵從西邊的山川翻越……繞過他們的陣法……”

“……”青衫內心一警覺，意識到自己誤入了一段時間縫隙。

……金前輩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青衫想道。於是他停住了步伐。

這是第一次在山體間聽見那支們留給大地的聲音。

“……然後，這樣……這樣……嗬嗬。”

“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從這裡殺出來，畢竟，以人類孱弱的身軀，根本不可能穿過西山的嗯……瘴氣。”

“嘎嘎，他們居然把它稱作瘴氣？多麼可笑而無知啊。這明明是，啊——聖息啊。”

“別擺出這副醜態。”

“哦，好的，獸王。”

“……到那時，你要在正面牽制人類，他們在巫堡聚集了很多強者，甲乙丙丁分散駐守，後方已經極度空虛。他們還在多年前把地下挖空，建了許多地道，但以你地煞的能力，加上心猿，嗬嗬，我期待你們裡應外合，大鬧一場。”

“巫堡他們必然失守……加上新來的那個傢伙，我們有十三君。而他們才一手之數。”

“嗬嗬，人類強者從前線退回，就會發現後方已經血流成河。”

“到時候我們來個前後夾擊……”

“嗬嗬嗬嗬！”

“嘎嘎嘎嘎嘎…”

“……”

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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