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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氣從鼻腔湧進肺部，整個胸腔都像被淨化過似的舒暢。

他微眯起眼，神情放鬆地打量著遠處的車流：「還是龍城好。」

每回去一次，他就更喜歡龍城一點。

周鼎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夏鬱身上。

夏鬱穿的是他的衣服，雖然夏鬱也高，有一米八，但跟他比起來還是矮了一截，身形也小他幾號。他的衣服在夏鬱身上全變成了oversize款，連袖子都跟小孩似的挽了兩卷——他從小腕線過襠，臂展也長，所以衣服大多是定製款，袖子都會加長一點。

看起來有種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覺，有點滑稽，又有點可愛。

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隱秘的滿足感和刺激感。即使沒有直接的肢體觸碰，他也有種自己正緊貼著、包裹著夏鬱的錯覺。

他喜歡夏鬱穿他的衣服。

夏鬱沒有察覺到周鼎在想什麼，他望著遠處，又道：「車沒以前多了，估計都回去過年了。」

周鼎嗯了聲：「是冷清了很多。」

「這樣也不錯，沒那麼吵了。」

說話間，一輛計程車在兩人面前停下。

夏鬱沖周鼎揮了揮手：「我先走了，晚上請你吃飯，衣服洗過後再還你。」

周鼎道：「不用麻煩，直接給我就行。」

夏鬱沖他搖搖頭，不再多說，關上門讓司機開車。

周鼎站在原地，一直到夏鬱坐的車完全消失在視野裡，他才也坐上車，去往另一個方向——他要去商場給夏鬱買柺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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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大學已經全面放假，在這段特殊時期，為了方便大家拿行李，車子是可以開進學校的。

這也方便了夏鬱，計程車直接把他送到了宿舍樓樓下。他只花了五分鐘，就扶著樓梯扶手單腳跳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去，夏鬱立刻倒在床上。

他手張開，眼睛閉上，享受著這個房間帶來的舒適感和安全感。

往日的種種情緒彷彿都在進門一瞬間消散，不光身體放鬆下來，心也有種定下來的感覺。

安穩又平靜，非常愜意。

就在這種愜意中，夏鬱一動不動地躺到了四點半。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起身脫下週鼎的衣服，換回了自己的。換好後他看著堆在床上的衣服，不禁有些好笑。

他想到了早上的時候，他不想掛空襠，所以問周鼎要了條內褲。

可週鼎沒帶新的，帶的都是穿過的。穿過的內褲沒了新買時的平整，上面充滿著主人留下的痕跡，比如變形的輪廓，比如被撐大的布料。

總而言之，在腰身不符又型號不符的情況下，夏鬱覺得這條內褲穿在他身上等於沒穿，跟掛空襠也沒太大區別。

慢慢的，嘴角挑起，好笑中又多了一絲得意和歡喜。

因為這個條件如此優越的人，是他發掘的，從那麼那麼多的人裡，一眼挑中的。

夏鬱彎起眼，心情愉悅地給周鼎發訊息——

【夏鬱：學校對面那家小炒不錯，去那吃怎麼樣？】

周鼎回復得很快。

【周鼎：好。】

【周鼎：現在出發嗎？我來接你。】

【夏鬱：不用，我自己過去。】

【周鼎：好，那我也出發了。】

【夏鬱：嗯。】

發完訊息，夏鬱打了輛車。

就宿舍到校門口，一個起步價的距離。

司機師傅來接他的時候都驚呆了，不停跟他確認：「就只開到門口？真的就只開到大門口？就宿舍開到大門口？」

直到夏鬱再三肯定，並解釋說腿受了傷，司機師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