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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直愣愣地看著夏鬱,有種哽住的感覺。
他想說點麼,但又不知道該說麼,喉嚨吞嚥了好幾下才道:「那現在又為麼願意跟我……玩了?」
夏鬱垂眸,聲音很輕:「不想那麼有良心了,挺累的。」
他說,「我挺喜歡你的,喜歡你的身體,喜歡你的性格,喜歡你關心我、對我好,也喜歡你抱我親我、跟我上床,從當炮友到現在,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我想你繼續對我好,也想繼續感受這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之前那些規則束縛太麻煩了,而且我想反正我們的相處已經跟情侶差不多了,所以……」
「我改變想法了,我想試試跟你談戀愛。」
「但是,我還是不想負責。」
夏鬱認真地看著周鼎的眼睛:「我知道你玩不起,但我想跟你玩,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以前他就知道周鼎玩不起,所以他不跟周鼎玩。
他們本來也只是做炮友,不牽扯感情,所以沒麼負不負責的——在規則、條件全部說清楚的情況下,付出多餘的感情那怨不得任何人,後果只能自己擔著。
夏鬱也清楚一開始周鼎就對自己有好感,但他並沒有當回事。
因為他覺得那點好感和喜歡並不多,是能夠控制的,並且與人相處本來就沒有麼絕對平等的關係,他又喜歡做掌控、引導的那一方,所以這點喜歡就是他占上風的砝碼,他並不覺得有麼不對。
但他不希望周鼎太喜歡他,那會讓他不安。
拿人手短。
拿一點還好,但要是周鼎給的太多,而他無法回報,他就會感覺很有壓力,覺得對周鼎不公平。
夏鬱認為之前的自己還是很有良心的。
就比如一開始的時候,發現周鼎是gay後他就立刻說明來意,發出邀請,因為不想周鼎對他產生過多的感情,畢竟他只想跟他約炮。
之後三亞那次也是,因為發覺周鼎對他的喜歡出乎他的意料,所以立刻想把一切拉回原位,讓周鼎清醒一點。
周鼎玩不起。
而他,則是不想跟周鼎這樣的人玩。
——他無法回饋這樣一腔熱忱的感情,也沒有辦法給予周鼎任何的保證,他會擔心周鼎深陷其中,受到傷害。
所以,乾脆就不玩,就只做炮友。
但現在……
他依舊沒有辦法回饋這樣的感情,依舊沒有辦法給予周鼎任何的保證,也清楚地知道這樣對周鼎不公平。
但他,就是想試試跟周鼎談戀愛。
就是,想跟周鼎談感情。
把一切提前說清楚,夏鬱覺得,這是他最後的良心。
夏鬱看著周鼎的眼睛:「這樣,你還想跟我談戀愛嗎?」
一腔感情可能錯付。
一切付出可能都得不到回報。
就這樣,還談嗎?
周鼎幾乎沒有思考,就點了頭:「談。」
他聲音很輕,語氣卻很堅定地又說了一遍,「談。」
「你不再想想?」
周鼎搖搖頭,沖夏鬱笑了下:「我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啊。」
不但不覺得為難,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又不傻。
他哪裡看不出來夏鬱是個膽小鬼呢,怕付出,怕自己受傷,又怕別人付出,怕別人受傷,看起來一副很強勢的樣子,其實……內心非常脆弱。
如果沒有那趟三亞行,他可能還看不出來。
但去了一趟,又恰巧碰到夏鬱的父親後,他心裡就有大致的數目了。
一個聽話了二十年的人,一個乖順到父母敢直接安排他婚姻的人,一個連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