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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唯她。
理智、冷靜、禮節、克己……統統拋之於腦後,自那時起,祁家少爺便篤定了一件事,自己這輩子都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
而今再看她,還是覺得紅色最襯。
像火焰,像鳳凰。
哪怕折了羽翼,哪怕筋骨寸斷,也有辦法從灰燼裡重生。
那種由不甘和不屈凝結成的生命力、重塑力,便是內在的、深藏的、真正的她……
叫他怎能不愛?
辛歌並不知曉他的所思所想,歡天喜地換了禮服,又找了一雙紅色rv高跟鞋搭配,在衣帽間來回走了幾趟,竟找回些許曾經的……
呃,飛揚跋扈?
還是,刁蠻任性?
她也說不清楚,只感覺渾身上下被一種久違的振奮所填滿,又變成了那個什麼都不害怕的辛大小姐了。
忽然間就理解了灰姑娘的故事,一條好看的裙子,一輛南瓜馬車,就足以給她無比強大的力量,去前往艱險重重的城堡尋找愛情……辛大小姐和辛德瑞拉的區別在於,仙女的魔法會在十二點失效,但只要祁溫賢在,她的魔法就永遠不會消失。
甫一抬眼,她發現故事的男主角正盯著自己的胸口。
他蹙了蹙眉:「裡面穿了什麼?」
辛歌一愣:「還能穿什麼啊,就……哎呀,回頭我換條隱形的帶子。」
「脫了。」
「哈?」
誤以為他要在這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辛歌急忙護住胸口,眼刀剛丟過去,又聽到了某人下一步的指令:「去抽屜裡拿胸貼。」
說到底,人家是專業的,非要在這件事上較真,辛歌也唯有照做。
她邊找胸貼邊數落:「人家老公都恨不得把自己老婆裹得嚴嚴實實,你倒好……」
「我的職責,就是讓你盡情展露自己的美,全場男人都因你挪不開眼,我只會有成就感;而且有我在,他們也只能看著,不敢上前。」祁溫賢接過她手裡的東西,一番話倒是說得冠冕堂皇,「這麼美的女人只屬於我一個人,只有我能摸,只有我能碰,只有我能……」
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後半句,辛歌當即燒紅了臉,用胳膊肘不輕不重戳了他一下。
絲滑的布料被男人的指尖勾起。
正事辦完,那兩隻手卻流連溫暖之處,做了許多多餘的事。
辛歌背靠著他,漸漸將重量依在他身上,淺吟溢位唇舌,腳下不穩,險些歪倒跌坐在地板上。
他終是將手收回來,戲謔道:「這樣就腿軟?」
「不、不是……是、是鞋跟太高了。」辯解蒼白無力,她握起拳頭用力捶打了他一下,「你好煩啊。」
祁溫賢猛地想到什麼:「晚上要跳舞,不用換雙鞋嗎?」
辛歌「啊」了一聲,琢磨著自己大概是離開這個圈子太久,連一些晚宴流程都拋到了腦後,於是她又乖乖回到祁溫賢身邊,扯扯他的衣袖:「這雙鞋還好啦,但我有點忘了舞步,要不,你陪我練習一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衣帽間裡的藍芽音箱始終迴蕩著悠揚的舞曲。
辛歌發現,雖然很久沒有跳過舞、甚至很久沒有聽到這個音樂,好在身體記憶還在,不算太生疏。
祁溫賢擁著她,若有似無的鼻息撲在她額上:「上一次一起跳舞是什麼時候?」
「文星雙語的國標舞課。」她喃喃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那時候有婚約,班裡沒有男生願意和我跳舞,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你搭檔,你還說我跳的爛,其實有我偷偷在家練習的,練了很多遍,考試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拖你後腿。」
記憶被牽扯到過去,祁溫賢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