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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官們面面相覷,為首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仙官掐指算了幾息,道:「少說百年,且未必有十成的把握。」
青桓見身旁的女仙面色如常,道:「諸位只管安心破陣,不必過於煩憂。」
眾仙官一禮,齊聲應下。
薄暮時分,仙官們各自散去,等白日再來。
青桓喚住越禕,道:「月一仙君,神器尚缺幾何?」
「還缺兩片,」越禕將捲軸展開,向他示意那僅剩的光團和帶有裂痕的圖案,道,「這裡是仙界,此一處是人界。」
青桓撫過代表人界的圖案,看清浮現的字跡,眸中帶著涼意。
他早就知曉神位之事,父君被反噬傷到時,還是他代為料理事務。
可他不知,竟是有了這麼多的名姓。
「你能想到這麼多生靈,卻從來沒有問過我,」青桓語帶輕嘲,道,「果然赤宛也在,你在人間時就袒護她,她是你的皇妹,而我什麼都不算,是嗎?」
「你要我如何把你當血親?」越禕看著他,道,「她可沒有像你一樣,對我存著那般的心思。」
「那他呢?」青桓心中升起怒意,指著「應時」二字,質問道,「他都能在其列,你把我當什麼?」
他向來輕視的那隻靈獸,都能在她身邊佔據一席之地。
青桓見她不語,更覺怨懟與不甘,召出佩劍劃破掌心,隨手將血珠拋了過去,目光停在她的身上,未曾移開半分。
血珠落到二代神祇之間,因沒有位置,只得飄向離得最近的空白。
越禕也看著他,沒有去阻攔,只當是容忍他的一次任性。
自始至終,沒有誰去在意捲軸如何,也沒有抱什麼期許。
是以,當捲軸泛起光亮,漆黑的毛筆憑空出現時,二仙才難掩震驚地望了過去。
青桓回過神來,提筆落下「青桓」二字。
越禕的識海一暗,旋即浮現出一方清澈的水域。
水中生出幼嫩的枝葉,又逐漸拔高,直至成為參天巨木,樹梢上隱約可見一個身影。
畫面消散之際,越禕看到水域的角落處,有兩個緊挨著的綠芽。
沒有任何預兆地,她就明悉了那是何物——
若木,尋木。
青桓竟是……
越禕睜開雙眸。
「司掌仙界的初代神祇,也是桓木。」說這話的卻不是越禕,而是青桓自己。
越禕道:「你如何知曉?」
「只是憶起了幾件往事,」青桓面色尤為複雜,道,「原來這就是嫉妒,難怪若木和尋木那般怪我。」
赤宛之於他,正如他之於二木。
如今是他嫉妒赤宛在皇姐心中的地位,當年則是二木怨他更得一位神祇的縱容。
至於那位神祇的模樣,他沒有看清。
不過也並不重要,他根本不在意那位神祇,唯獨想得到皇姐的情意。
然而……
人間帝王也罷,司掌仙界也罷,無論越桓還是青桓,有些東西到底求不得。
「皇姐,」青桓只覺得想通了什麼關竅,也不再冷臉相對,道,「無論你和誰在一起,都是我的皇姐。」
能不能得到並不影響他去爭取,即便無法靠近,也絕不該後退。
這話音極輕,越禕又滿腹心神都在神位上,也就沒有聽到。
她當年曾有些猜測,但因仙帝未能成功,才收了心思。
可眼下再看——
青桓必定是下一任仙帝,所以她的感覺沒有出錯。
這些神祇,尤以司掌五界的為甚,他們終會歸於原本的軌跡。
幾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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