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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天仙般的世子,就是兩個極端。
玲瓏用銅盆打了水來,帕子就在裡面浸著,姬以羨將帕子從水中撈了出來,擰乾,小心翼翼的就往她的臉上擦去。
外人見著這人動作溫柔細緻,好像會把她給你弄痛一樣,可只有姜嬛知道,這人的手勁根本就不輕,甚至她不能叫出來聲來,指責他。
只能咬著牙關,默默的承受著。
其實這事姜嬛當真是冤枉世子爺了,從來都沒伺候過人的世子爺,哪裡會知道小姑娘的臉又嫩又滑,就像嬌花一樣,稍微用點力便焉了。
當然,如今她的模樣,的確是算不上嬌花。
把她的臉擦了一遍後,姬以羨剛將手拿開,那血倏然又從傷口中流了出來,夜中瞧著,委實有些怕人。
&ldo;玲瓏,取藥來。&rdo;
玲瓏折身出去,不一會兒便拿著一樣東西進來。
姬以羨將藥瓶開啟,將藥倒在了手上後,便朝她的臉上抹去。
剛沾上,姜嬛就覺得自己的臉辣乎乎的痛,痛得她的眼淚水又全都冒出來了,氤氳在眼眶中,猶如遠山,白霧朦朧,靈秀逼人。
姬以羨鉗住了她的下顎,將她拉進自己,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近,于思緒模糊中,她感受到他咬著自己的耳朵,一派氣息全部入了耳:&ldo;你這雙眼睛生得還不錯。&rdo;
身後,便是有些硬邦邦的羅漢床。
頃刻間,姜嬛便覺得自己的腰一痛,整個人就倒在了上面,姬以羨伸手拘著她的手,將她壓著。
淡淡的酒香從他的身上透出,有些醉人。
當他的身子緩緩壓下時,姜嬛的那雙眸子也是愈加迷茫無助,還染著水霧。
醉意漫上心頭幾分,他的聲音又再次在耳畔響起:&ldo;不過如此。&rdo;
003適應
送走了姬以羨,姜嬛酒意也就散了,無事可做,便也只能趴在羅漢床上揪著紙團玩。
等著玲瓏下去沒多久,先前的那個侍女又走了進來,手中還拎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
茶水衝下,在白瓷杯中顯得十分寡淡,茶味淡薄。
姜嬛拉過侍女的手,將她的手心攤開,在上面寫道:&ldo;你叫什麼?&rdo;
侍女羞赧的搖頭:&ldo;奴婢只是個粗人,並不識字。&rdo;
姜嬛笑了笑,沒有在做什麼。
沒一會兒,就聽見侍女說道:&ldo;世子妃,奴婢名喚琴兒。&rdo;
姜嬛依舊在笑,琴兒摸不透她的意思,又只能繼續道:&ldo;世子妃,按照咱們大燕的風俗,這過門三日之後,是要回門的,不過因為世子妃您與世子成親那日,您和世子都在昏迷,所以也沒有人提出這事,可到底世子妃您該回家去瞧瞧的。&rdo;
昏迷?
她和姬以羨嗎?
姜嬛笑著應承了琴兒的好意,心中卻升起了另一番念頭。
她並非姜家女,想必那姜家也不見得有多希望她回去,不過沒準兒,她回去一趟,有什麼意外的收穫了。
聽著琴兒在耳邊絮絮叨叨的,姜嬛也順勢將府內的情況摸清幾分。
直到夜深,琴兒打來熱水。
洗完之後,姜嬛換上了寢衣。
在屏風之後,幔帳層層,掩住了楠木垂花的拔步床。
她站在腳踏那,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伸手將那面前的幔帳給撩開。
她本出身清貴,幼承庭訓,規行矩步,詩禮傳家,如何做得出這等與男子同床而眠,沒有臉皮的事情來。
如今初春,夜裡寒氣也比白日要更冷些。
她赤腳在腳踏上站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