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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肌炎,救護車一會就到。幸虧被我發現了,您要是再忍一忍就可以開席了。”
秦朔川面無表情:“你坐小孩桌?”
段江言:……
這真的很嚴重,沒不聲不響猝死都已經是萬幸了,他緊張地生怕病人突發室顫心衰直接搶救不過來,這位病人您能不能有點當病人的自覺。
原本肅然的氣氛果然放鬆了些,看到段江言不那麼渾身緊張了,秦朔川於是笑了笑。
此時去聽,彷彿就是江江江在他耳邊說話。雖然段江言儘量不表現出驚恐以至於刺激到病人,但他當然也能感覺到自己此刻命懸一線,稍一動作都會被制止的程度。
他抬起手以手腕擋住眼睛,費力笑了笑:“段江言,我死之後……半夜在床頭問你……你會說實話了麼?”
本來就是緊張的時刻,段江言又膽子小怕鬼,被他這麼恐怖的形容一嚇,頓時毛骨悚然:“別!秦董,求您活著問我行不行,只要您是熱乎的,不用拷打我就全招了!”
天地良心,我只是個工具人醫生罷了,有什麼重要的問題能讓首富大佬死不瞑目回魂來找他?
這近乎是有進氣沒出氣了,還硬撐著斷斷續續審問他?
秦朔川臉色慘白,虛弱道:“你到底玩不玩遊戲?”
段江言:………?
“什麼?”段江言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這位奄奄一息的霸總先生,以死不瞑目半夜站他床頭為威脅,問的就是玩不玩遊戲這種不重要的睡前閒聊話題?!
“好好好您贏了,”段江言投降,看秦朔川的樣子暫時不會醫鬧,“我承認我……”
秦朔川抬起眼睛,竭力想看清段江言的嘴型,但眼前的一切卻都隨著心臟的一陣陣絞痛而扭曲模糊,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能撐著問出那句已經是極限,根本來不及等到答案,他的意識就徹底陷入無邊無際的黑暗。
最後一個模糊念頭縈繞腦海,算了不問了,就自欺欺人當他是小江醫生吧,要是這次死了,死在他身邊也挺好。
秦朔川明知道自己病情危急卻還能淡定講冷笑話,一方面的確是性格處變不驚且見過太多大風大浪,另一方面則是內心暗處對活著並無興趣。
都說秦少爺從小就性格寡淡沉穩、少年老成,殊不知被壓抑的天性總會用另一種更瘋批更自毀的方式找回來——畢竟他真正的親生父母,本就是離經叛道為底色的神經病。
死了也挺有意思,就好像事不關己的看個樂子,看看秦老爺子失去了最滿意的工具之後會是什麼表情,秦家的局勢又會如何滑稽發展。
秦朔川被生下來的意義就是頂替那個死了的孩子當工具,看似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卻小心謹慎連喜怒哀樂都不配,日復一日在嚴苛要求和殘忍懲罰中變完美。
工具連軸旋轉久了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做的事,早就累了想永遠休息了。
唯一有些掛念的人居然是從沒見過面的網友,也不知道自己消失的話小江醫生會不會擔心他,亦或是很快忘了那個有點曖昧的陌生網友。
段江言攥著摸脈搏的那隻手倏忽一沉,秦朔川再次陷入昏迷。
段江言急了:“秦朔川你別睡!”
完了,霸總先生好像沒聽到他承認自己玩遊戲。
他是真的特別害怕鬼也真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否則他也不會穿書過來。
要是秦朔川真的沒撐過去,該不會真的半夜站我床邊問我玩不玩遊戲吧?
那我以後蒙在被窩裡摸著黑和北山玩遊戲的時候,他不會慘白慘白的站在旁邊,陰惻惻問“你不是說不會玩嗎?為什麼騙我?”
……
坐在搶救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