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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跟你說的?我不肯簽字?”
安安聳了一下肩,“他是沒這麼說,但是意思相去不遠。我知道這是你們常家的家務事,但是我還是要忍不住多嘴一句,你弟弟已三十三歲了,你和奶奶老替他防著、解決事情的話,他根本沒有磨練的機會,還不如讓他拿了該他的那份錢,出去自力更生,即使被現實生活撞個頭破血流,也是他自己選擇的,怨不得別人。”
他對她的話不予置評,只說:“我不是一個愛控制人的人,時候到了,我自然會籤。你有沒有見過棣彥的女朋友?”
“見過,但只有短短几分鐘,她人看起來似乎不錯。”
“是嗎?”他一臉思索。“那你又是怎麼認識棣彥,被他拖下水的?”
“這…說來話長。”安安沒臉跟他承認自己錯把蝦蟆當青蛙吻的那一段。
“來吧!我的機車在庭院外,我送你到淡水的這一段路,你可以長話短說。”
安安跟在他後面,走出迷陣似的古屋。“喔!這件事長話短說不得。”
他們來到前庭的一輛光鮮亮麗的舊型重型機車前,他呈上一頂安全帽給她,調侃地問:“那你是要我洗耳恭聽了?”
“喔,那更不可能。”她兩目直盯著他的寶貝機車,很訝異這麼多年後,經濟實力雄厚的他,沒另尋新穎的車型。“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寧願什麼都不說。”
“可是我真的挺好奇,尤其是親耳聽到你和棣彥跟我奶奶說的那一段發生在北淡線火車上的際遇,不知怎麼地,我聽來覺得好耳熟,彷彿自己也身歷其境過,還是你恰巧也有一個拿著畫板搭火車通勤的雙胞胎妹妹,而我遇上的人是她?”
他認出她了!安安的臉瞬間緋紅,心卜通卜通地狂搗著,分不出那是快樂鐘響,抑或是雷鼓警鳴。“我是有個跟我差了四歲的妹妹,但我們長得不太像。”
“既然如此,那麼就真的是你了。法國人常用任何語言都無法解譯的‘dujavu’縱會似曾相識的感覺,中國佛理則籠統地說那是第八識在作祟。你以為呢?”
安安猛地抬頭,望進他的眼裡,他的眼裡沒有殷切的期盼,只有控探真相的慾望。“我以為……”她遲疑一會兒,才說:“一切都是過去式了,多談無益。”
“好一個多談無益的過去式!看來你不僅聰明,還挺有智慧的。”
她再刻意強調,“那全是因為我幸運地交到一個聰明絕頂的男朋友。”這話聽來像在警告人沒事少來招惹她,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在提醒自己的身份和責任。
“而且跟你好到論及婚嫁了。”他兩眉蹙起,滿眼笑意地又補上一句,“恭喜你。”
安安不答腔,儘管心口上積了成千上百個問題,她也沒資格跟他攀談那些失落的年歲,因為,她整個芳心已屬給駱偉,不該和這個叫常棣華的男人有牽扯。
她明白,已錯過的事,無法再回到起點重新來過,然而就因為這樣的明白,她的心更加迷憫、沉痛。東西丟掉一次,可以怪自己粗心不積極,丟掉兩次,則是命定無緣。
“你還是時常發呆嗎?”
“啊!”安安被他這一句問醒了。
“我問你還是時常發呆嗎?”他好意地再重複一次,長臂往前屋右翼的客廳指去,“我奶奶在視窗跟你招手好一陣子了。”
安安側身探去,發現滿臉慈愛的常奶奶站在視窗,像個天真的小女孩,不停地揮手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她見狀伸手回招幾下,旋身說:“我過去跟奶奶道再見,並讓她知道我會再回來看她。你可不可以稍等幾分鐘?當然,如果你趕時間的話,先走無妨,我可以叫計程車到淡水。”
“然後害我被奶奶念不識大體?你過去吧,我不趕時間,反正天氣難得暖和,我可以一邊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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