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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當然。不過我絕不勸他找物件，如果地球上還沒有布滿半導體的話。你們最好還是說說，實驗中需要開動多少臺裝置，作為無線電眼睛使活體組織具有生命。&rdo;

&ldo;算過了，弗拉基米爾&iddot;拉夫介契維奇，已經夠了。&rdo;阿爾謝尼滋：

&ldo;多少臺就夠了。&rdo;

&ldo;聯合世界的全部可用無線電裝置。&rdo;

院士搖了搖頭。

活體組織培養基的底座四周，彷彿麇集的人群一樣，圍滿了無線電射波器。機器的細窄的橫形視窗，竟然會使人聯想到艾姆的縫隙形的眼睛。

二、顯像

赴約會的姑娘來到約定地點時比約定的時間略早了一些。她有一種失常的激動‐‐可能，是由於感到自己不怎麼美，而且又比自己正等待著的那個青年人個子高。

她在地鐵出口處附近走來走去，步子走得很紮實。寬廣的海燕大街上滿是漫步的人群，大街延伸到山頭。大街的名字來自於一百多年前的偉大的作家的名著。當年，這位作家起名為高爾基，高爾基的意思是痛苦，他表明，他要在作品中展現出人民生活的痛苦的真理。

行人側目瞥視這位火紅頭髮的高個子姑娘、一位太空人、往昔的著名運動員，只有老年人還能認出自己年青時代崇拜的偶像了。偶像本人卻仍然十分年青。

夏娃看了一下手錶，然後抬眼向兩大排巍峨的高樓大廈中間的街道盡頭望去，&ldo;縱橫交叉的多層公路象機翼一般轉動……高聳的尖樓如同叢林……閃耀著太陽光芒的玻璃窗，如同巨大書頁上的金色的鉛字……&rdo;當年詩人設想的未來的建築藝術，現在已成為流行的風格。比這更宏大的建築物不再建造了，這種風格吸收了舊莫斯科不以獨立住宅為基礎的城市建設的特色。

在她的故鄉華沙，人們總是關心保持和恢復傳統的建築特色。新建的和原有的獨立住宅一幢幢地擠在一起，人挨著人。但是也有四層樓的建築，她的小妹妹，一位純粹的老太婆就住在四樓的住宅裡。這位老太婆一想到夏娃又將飛往蓋雅星，並且一去不返，不由痛哭失聲……

可是，夏娃有什麼辦法呢？她的道路已經選定。沒有任何一個太空人會拒絕參加偉大的航行的，每個太空人都將率領星際艦隊中的一隊航船。

不管怎麼，無論未來的任務何等偉大，無論過去的歲月何等神奇，可是此時此刻，夏娃覺得自己是一個最最尋常的姑娘．一個在等候著自己的年青人的姑娘。

不該答應他的！

可是，這個柯斯嘉&iddot;茲汪採夫是那樣無休無止地要求著，一雙眼睛又是那樣地閃著光彩，他本人又一個勁兒地堅持著。夏娃答應了，但是，當然啦，夏娃自己跟自己說，這一位柯斯嘉在她心目中並不比別人更加重要些。

很久，難以想像的很久以來，她沒有赴過什麼人的約會了。所以她曾想告訴並且說服柯斯嘉，說她不願去古典劇院，有兩個原因：一是她認為近代的藝術比較容易接受……二是她說不出口的原因。維琳諾莉的悲劇使她震驚。但是她也知道，這跟柯斯嘉&iddot;茲汪採夫有關。誰叫他想出這個讓安娜到舞臺上&ldo;顯像&rdo;的主意來的。夏娃不想以這些話使柯斯嘉難受。喏，於是她答應了。

不過，這個人為什麼要遲到？甚至在他們&ldo;過去的年代&rdo;，十年之前，這種行為也是被認為不可原宥的。

柯斯嘉還沒有露面，夏娃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