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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九方淵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生怕蘇長齡直接哭起喪來,連忙道:「他沒事,你放心。」
與此同時,鶴三翁拍了拍雲鶴:「飛嘍寶貝兒。」
雲鶴衝上天空,九方淵眼疾手快,將鹿雲舒護在懷裡,同時拽了一把蘇長齡,沒讓他掉下去。
鶴三翁看著他們哈哈大笑,又拍了拍雲鶴:「寶貝兒再快點,來點刺激的!」
雲鶴穿風破霧,在九霄之上俯仰,帶起陣陣氣流,颳得人麵皮生痛。
他就知道這老東西不會手下留情!
九方淵暗自磨了磨牙,不得不費力拉著鹿雲舒與蘇長齡,蘇長齡還好,調整過來後就不需要他費多大力氣拽著了,鹿雲舒就難辦了,一點醒的跡象都不見,需要他緊緊護在懷裡才能不掉下去。
還好奶糰子軟乎乎的,抱著手感不錯,令九方淵不那麼煩躁。
保持這個速度,沒一會兒就到瞭望梅峰,雲鶴長唳出聲,將眾人放到地上,然後慢慢變回巴掌大小的鶴型木雕,穩穩地落在鶴三翁手上。
九方淵心中驚詫不已,坐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沒有發現那雲鶴是死物,能飛能叫,這是何等巧妙的技藝!
鶴三翁一揮手,峰上的雪被一掃而空,露出被雪色覆蓋住的草木,他又揮了一下手,草木抽青,梅花競相開放,艷色綴滿枝頭,明明是三九嚴寒之天,卻顯出了春日的景象。
翻手改時令,覆手催生靈。
鶴三翁的修為竟達到了這般高的境界,九方淵暗自心驚,這般境界若不是渡劫期,也應當接近渡劫期了。
第一次騰雲駕霧的感覺實在不是很妙,蘇長齡白著臉跟在後面,腿軟得不行,甚至忘了要從九方淵懷裡接過鹿雲舒。
鶴三翁隨手指了間屋子,讓他們進去等著,然後就帶著時人燭離開了。
這是間普通的臥房,屋子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連個凳子都沒有,簡陋得有些寒酸,實在不像是滄雲穹廬這等大宗門的手筆。
床上的被褥不知多久沒用了,九方淵把鹿雲舒放在床上,從蘇長齡帶來的衣物中挑了件厚實的袍子,當作被子將鹿雲舒蓋得嚴嚴實實。
路上風大,九方淵與蘇長齡被吹得臉疼,現下緩過來火辣辣的,透著不正常的深紅,倒是鹿雲舒一直被九方淵好好護在懷裡,小臉蛋粉撲撲的,一副睡得正香的模樣。
鶴三翁很快就回來了,他拿著一顆透明珠子,徑直走到床邊,將珠子抵在鹿雲舒眉心,覆手催動靈力,珠子裡慢慢冒出紅色細絲,鶴三翁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看向蘇長齡:「他有沒有生過大病?」
蘇長齡此時回過味來了,這糟老頭子恐怕是什麼大人物,他不敢怠慢,連忙答道:「少爺一直平平安安的,甭說大病,小病都沒有。」
鶴三翁擰了擰眉:「那他身上可曾發生過異常之事?」
蘇長齡連連搖頭:「沒有。」
鶴三翁摩挲著手裡的珠子,自言自語:「奇了怪了,怎麼可能。」
「是出什麼事了嗎?」蘇長齡搓著手,面色焦急,「少爺他可不能出事啊,仙師,求您救救他……」
九方淵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奶糰子,心裡無端生出些煩悶:「師尊,有什麼問題嗎?」
鶴三翁把珠子放到床頭,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問題就是沒有問題,但沒問題就是大問題。」
蘇長齡、九方淵:「?」
「你可聽過離魂珠?」鶴三翁看向九方淵。
九方淵眼皮一跳:「莫非?」
鶴三翁頷首:「人有三魂七魄,魂魄不全心智不穩,小傢伙這模樣像極了離魂歸體時呈現出的融合之相,我本有這方面的猜測,剛用離魂珠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