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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門可以有,師兄弟就不一定了,鹿雲舒暗自腹誹,按著鶴三翁的輩分,泰和真人那渣渣都矮了他倆一頭,得叫一聲師叔,更別說這比泰和真人還要低上兩個輩分的少年。
方觀是性格大大咧咧的,撞了撞鹿雲舒的肩,笑道:「我叫方觀是,他叫秋子清,你們呢?」
飯堂裡的桌子是相對的,鹿雲舒和方觀是在一邊,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對面的人:「我叫鹿雲舒,他是九方淵。」
方觀是猛地一拍手,誇道:「好名字!」
「哪裡哪裡,你們的名字也不錯。」商業互吹是社交禮儀,鹿雲舒絞盡腦汁一通亂誇,「方觀是,秋子清,聽著就很有深意,方,多麼霸氣的姓氏,秋,有意蘊美,實乃難得的好名字!」
方觀是眼睛一亮:「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子清你聽到沒有,你還總是反駁我!」
秋子清聞言頭都沒抬,專心吃飯,拒絕加入話題。大傻子遇見小傻子,倆人傻一塊去了,他可不想也被帶成傻子。
九方淵停下筷子,不鹹不淡地看了方觀是一眼,然後又看向鹿雲舒,誰知對面兩人聊得火熱,完全沒注意到他的視線。
餐盤中都是比較合他口味的菜,樣子精緻,九方淵卻突然沒了胃口。
方觀是看著年長幾歲,實則孩童心性,與鹿雲舒性格相投,兩個人很快就聊熟了,一頓飯沒吃完就已經勾肩搭背了,儼然一副哥倆兒好的架勢。
相較於他倆的熱絡,九方淵與秋子清則要冷清得多,直到後者放下筷子,這種凝滯的氛圍才被打破,沉靜的少年輕飄飄道:「他就是個傻子,沒別的心思。」
九方淵揚了揚眉,看了看一旁的秋子清,不置可否,反正沒胃口,他索性放下筷子。
剛才因為秋子清打岔,方觀是隻簡單提了一嘴大殿上發生的事,九方淵依稀能拼湊出個大概,若是他沒記錯,今日拜入滄雲穹廬的應當是雲林世家嫡系一脈中的佼佼者,雲出岫,雲出岫年少驕縱,拜入滄雲穹廬前便已築基,一手沉瀾劍七起七落,已頗具鋒芒。
上輩子九方淵一心修煉,並未過多關注宗門裡的事,對於這些人和事都瞭解不多,只依稀記得雲出岫後來拜在二長老門下,做了葉玲玲的師弟。
從飯堂出來後,天果然變了,陰沉沉的黑雲壓向峰頭,像是要將滄雲穹廬整個籠罩住,透著一股憋悶的壓抑感。
九方淵不喜歡這種天氣,這讓他想起上輩子百妖窟發生的事,心裡膈應得慌,差點把沒吃多少的午飯吐出來。
鹿雲舒和方觀是交談甚歡,四人索性結伴,一同往大殿去。
方觀是與秋子清要排隊渡體,不得不先行離開,方觀是難得遇見能陪他侃天侃地的人,走之前戀戀不捨,搭著鹿雲舒的肩,約定渡體結束就來找他。
待兩人走遠,九方淵才看向身側的鹿雲舒,狀似隨意地問:「你很喜歡他嗎?」
「誒?」鹿雲舒沒反應過來,「喜歡什麼?」
九方淵朝著排在隊伍末尾的人抬了抬下巴:「方觀是。」
鹿雲舒一頭霧水:「我喜歡他幹嘛?」
九方淵沒多說,突然抬起手,拍灰似的拍了兩下鹿雲舒的肩膀,收了手後滿意地笑了笑:「乖。」
鹿雲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兩人回到檢測的屋子時,鶴三翁正一門心思地研究著時人燭,聽見腳步聲頭都沒抬,朗聲道:「兩個徒兒終於回來了,趕緊過來給為師搭把手。」
心裡還記著仇,鹿雲舒假裝沒聽見他的話,欠嗖嗖地輕哼出聲:「誒呀,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
他話音剛落,外頭陰沉沉的天陡然劈下來一道雷,青紫色的雷電猙獰,從天邊落到峰頭,拉出一道長長的弧度,活像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