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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一樣,不就看到美人,捨不得死唄。那昏君醒來之後就賊眉鼠眼的,在前面裝明君把丞相一派糊弄得不要不要的,又鬼鬼祟祟來偷窺咱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呸呸呸,狗改不了看我們這等美色。」任逸羽對諸青鈺偏見極深,不管什麼都肯定抹黑兩句。
說得嘴巴都幹了,任逸羽拿起精緻的青花茶碗就大喝一口,喝茶時剛好看到遠處走來了一幫老傢伙,而那幫老傢伙分明穿著和他同款的官家子衣服。
任逸羽嚇得一口茶水都噴了出來,地上濕了好大一灘,可嘴巴還是忍不住賤上一句,「這是哪來的一幫老壇酸菜,這麼皺巴。」
後宮陰盛陽衰,本就是一個給君王看臉的地方。
不止妃子宮女要好看,就是那太監都得好好護著那張臉,以免醜得影響了君王的心情,直接被拉出去砍了。
「咳咳,慎言。」南宮伊璃差點就被任逸羽那句老壇酸菜給逗笑了,但因為猜出任逸羽口中的來人是誰,還是稍稍剋制。
伍遲和仲天慶的位置恰好在任逸羽左右,側著頭就能看到那穿過彎彎繞繞花叢小徑過來的老臣。再聽到任逸羽的話,想起這幾個老臣是諸青鈺新納的後宮佳麗,都笑得雙肩抖動。
仲天慶好歹有把扇子擋臉,風雅而斯文。伍遲只能用手捂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笑得不能自己。
老臣都是四五十的年紀,哪怕其中一兩人曾經習武,但年紀擺在這裡,耳力不如從前,能聽出亭裡四人說說笑笑,卻不知道這是在笑些什麼。
到底入了後宮,南宮伊璃等人又是君王的男妃,不管論後宮品級,還是論前殿的君臣身份,老臣見面時還是先向四人行了個禮。只是禮儀稍顯隨意,可見內心並沒有那麼敬重面前四人。
南宮伊璃看一眼便知道幾個老傢伙來者不善,行禮時態度也很一般,便乾脆端起了貴卿的架子,淡淡一句,「諸位不必多禮。」
貴卿雖說只是從二品,但這後宮裡,也就蘇胤含比他位階更高。他又是江湖中人,和各大世家牽扯不多,南宮伊璃不需要給這幾個老臣什麼面子。
另外三人看南宮伊璃如此態度,便也乾脆地緩了臉色,四人一致對外,「諸位不必多禮。」
周德球沒想到這四人會是如此態度。畢竟他周家可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又是幾朝元老,就連上一任君王都得給他幾分面子。
他們站著與南宮伊璃等人說話,倒真像了個下人。
環顧四周,涼亭裡就這麼四張椅子,均被四人霸佔。周德球想加椅子落座,可涼亭本就狹小,放了麻將桌和椅子,邊上又擺了些食物冰盆,哪還有位置。
不過想起昨日君王當眾發了脾氣的事,周德球還是耐下了性子,道一聲,「南宮貴卿。」
「嗯。」南宮伊璃懶洋洋應了一聲,沒再說話。但眼裡顯然是周德球打擾了他們的雅興,希望周德球能識趣地圓潤離開。
周德球忍著怒意,繼續道:「是這樣的,陛下深感開枝散葉的重要,特意派老臣們來出謀劃策,幫助男妃們早日誕下龍子,保乾國太平昌盛。」
周德球到底是個老臣,一番話下來就把他們被貶進後宮的事實扭曲成了幫後宮出謀劃策,開枝散葉。
南宮伊璃媚眼含笑,故作欣喜,「那真是太好了。不知幾位妹妹如何幫呢?」
南宮伊璃的話看似順著周德球的意思說下去,但妹妹兩個字直接將幾位老臣打回了官家子的後宮身份,撕破了幾人的臉面。
任逸羽最是思維靈活,笑容滿面地提議道:「我聽聞君王最喜愛看美人跳舞,以前只有我們四人,這自然是不夠的。如今有了新入宮的九位,可不是剛好。」
周德球頓時一愣,嘴角抽搐了幾下。
除去那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