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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路過的師尊救了他,師尊驗過他靈根,便笑道他根骨絕佳,要他隨自己修行。
他的師尊是青羅袖姬年青羅,生得嬌艷殊麗,是那個人的姬妾之一,座下三位女弟子,也皆是美貌不俗。
入門不久,喬渺險些被發現了男子身,師姐們長嘆,這才知曉為何不許男子入內門。
他與三位師姐,看似比之低微爐鼎要好,其實無甚兩樣,待到修成金丹,便要送與那些個表面光風霽月的大能買主了,在此之前,自然要護好處子之身。
難怪師尊總是不親近,原來弟子在她們眼中,也不過是貨物。
可又有什麼辦法,一日不練便是刑罰,剎那間從堂主弟子落到誰都能踐踏的爛泥,看守森嚴至極,若是僥倖活下,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渾渾噩噩度了幾年,眼見大師姐就要修成金丹。
他嬌艷殊麗、看似弱不經風的師尊將他們召去,與或清冷高傲、或溫柔嬌美的幾位堂主碎月、擁星與紅幔含著笑,以四位堂主的手諭開啟結界,將他們完完整整地送下了山。
那一日一定死了很多人,因為修為最高的碎月堂主都死在了那裡,聽聞她被身中奇毒的宗主一掌打在胸口,換了宗主一個完完整整的項上人頭,最清高冷淡、鬱鬱寡歡的一個美人,臨死前卻還在笑,血染雪白齒關,攥著擁星堂主的手腕喃喃道:&ldo;正好,到了地府我還要再殺畜生毀我&rdo;
可那時,自稚齡上山後再未下過山的一行弟子渾然不知山上情景,含淚朝山頭磕過響頭,更是不知哪裡去處了。
都是無父無母的苦命女子,如今合歡宗事變,雖說訊息還未傳出,但合歡宗與眾多商會、拍賣之所都幹係匪淺,背靠買主,本身也是樹大根深。
喬渺與師姐們商討,便想向北而去,前往北方豪強女君的領地,看看能否憑修為換得姐妹們的安身之所。
為此,他們喬裝打扮,掩藏修為,匆匆趕路,只敢在荒僻之處或是邊野小店休息。
到底入世淺薄,一時著了見美心喜的黑店的道,好在黑店的人不曾探明他們虛實,劑量不重,麻煩的是手頭的鎖靈鐐銬,正當她們互相配合,打算拼著力洞開牢門之時,一道溫潤的男子嗓音響了起來。
&ldo;道友且慢。&rdo;
喬渺等人警惕望去,見最深處的牢房裡,有個看不大清的身影,似乎手腳都戴著鐐銬,瞧著比他們還狼狽些。
一行人無意理會,只加快了動作,便聽得那人接著道:&ldo;此地有二位金丹修士把守,便是開了牢門也難以逃脫,反倒徒費了力氣。&rdo;
&ldo;難不成如你一般坐以待斃?&rdo;二師姐性子急躁,此時便頂了一句。
那人便默了。
可事實確是如他所言,有二位金丹把守,不僅沒能逃出,喬渺反而還受了些傷。
一路逃竄甚是艱辛,又不可進修士商鋪購買靈藥,幾番下來藥物已是所剩無幾,只能用些凡人的金創藥。
幾個擁星堂的師妹為他包紮,弄著弄著,眼淚就掉在白布上了。
頓時幾個師姐妹都紅了眼眶。
世道好不公,分明一生沒做過壞事,只因是女子,平白便要遭這千般劫難、萬種折磨。
大師姐啞聲道:&ldo;若是護一人逃,倒有餘地日後便是他們捉人,也只知道渺渺,你便逃去保住一個是一個&rdo;
這些天風餐露宿,時有不便,師姐妹們哪裡還不知他真身。
舉世皆知合歡宗內門皆是女子,喬渺是貨真價實的男子,只需逃去,一生不再用合歡功法,便安全無憂了。
喬渺哪裡不知她們一番心意,他雖身作男子,年歲也不大,但自小與師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