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金風玉露(第3/5 頁)
頫沒有輕易招惹其他女人,儘管他的身邊蜂攢蝶偎。他可沒有輕易逾線過,從心底都是對妻子滿滿的尊敬和呵愛!
他剛才寫的不過是化學試劑,一是調揩,想逗你玩。二是兔子枕著狗蛋睡,有點越繞越大膽的意味。
詩裡寫得什麼?讓管道昇如喪考妣,花顏失色?
趙孟頫以小詞調戲管道昇:我為學士,你做夫人。豈不聞,陶學士有桃葉桃根,蘇學士有朝雲暮雲。我便多娶幾個吳姬越女何過分?你年紀已過四旬,只管佔住玉堂春?
道升看到丈夫的小詩以後,氣憤異常。夜深了仍手託香腮,難以排遣。天一冒明,她就披衣而起。顧不得洗漱,提筆揮毫,一蹴而就:你儂我儂,忒煞情多。情多處,熱似火。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捻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個衾,死同一個槨。
趙孟頫看到此詩以後,深為妻子的真情感動。欣賞她的詩才,由不得掀髯大笑,將納妾的想法扔進了廢紙簍。
男歡女愛,郎才女貌,兩情相悅,終生不渝,是做夫妻的最高境界。
文竹聽辛悠宜說完,波瀾不驚,嘴角扯扯無聲的笑:你知道嗎,管道昇的詩還有個版本。看辛悠宜抬眼看著自己,文竹以她慣有的低聲和緩說:我儂兩個,忒然情多。將一塊泥兒,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忽然歡喜呵,將它都來打破。重新下水,再團再煉再調和。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那期間,我身子裡有了你,你身子裡也有了我。
我讀的這首詩,比你的更平民化。
文竹說完看了辛悠宜一會,沉思著說:我很明白你的心意,也很願意,只是人的生存,不能離開具體環境。說到這裡,文竹嘆口氣:連英國王妃戴安娜都說:三個人的婚姻太擁擠!
對辛悠宜的愛,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她從來就沒抗拒,只是她能控制著距離,即使心裡千萬我願意,一直是密友的定位,行為上一直中規中矩。
愛心日盛的辛悠宜,決心今生報知己,這晚出門的時候,他把一對玉嬋交到文竹手裡:請你給它們配上今生今世,扯不斷的紅絲線。他沒告訴文竹玉嬋的來歷,也沒告訴她怎麼使用。他在投石問路,也在加重著感情。
其中一個玉嬋,祖傳,是辛悠宜佩戴過的。另一個則是他別有用心,花了大價錢,在古玩市場得到的。他在這對玉嬋是寄託了情意,也有禱告上天決斷的意思。
不要去碰已婚的女人,她是一個男人的臉面,不要去碰已婚的男人,他是一個女人的餘生。
不是你的女人不要噓寒問暖,不是你的男人不要輕易纏綿,這是一個做人的基本底線。
辛悠宜的意思是向文竹示意:我絕不會強迫你,只是心裡相通,哪怕愛情到來就是末日我也願意;你禁閉月門,我的心也在陪著你。
工地進入正軌,沒有多少事。星期天,按文竹提出的要求。辛悠宜跟著文竹去了九里山遊玩。那時還沒發現龜山漢墓,也不是旅遊風景區。他倆推著腳踏車,或騎或推,特殊的地方還得肩扛。羊腸小路,曲折盤旋,有時沒入樹林草叢,有時面對岩石嶙嶒,翻過小山入大山,過了大山又丘陵。
文竹沒有說出此行的目的,看著文竹鬢角滲水,辛悠宜幾次給她擦拭,文竹乖乖的笑,眼裡都是期翼。
總算在一條山澗溝邊,文竹停住腳,輕聲叫:到了!
辛悠宜放眼看去,山澗溝水流清澈,澗溝畔有塊平地,有座院子坐落在那裡。院子是籬笆牆,爬滿絲瓜、眉豆,卡著或黃或白或紅豔發紫成嘟嚕的花,引得蜂飛蝶舞,很有生機。推開柴扉,迎面的三間石砌的屋子,屋頂用的是少見的青瓦,壓邊則有茅草鋪襯。
走進屋裡,潔淨明亮,牆壁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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