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業主風流(第2/5 頁)
藤。
藤的皮赭色,嫩枝青的透明,伸出的須端長著綠豆粒樣的吸盤,吸盤緊緊地粘在透明的玻璃,任風怎樣撕扯綠葉,綠波泱泱下,藤幾乎紋絲不動。在藤之間,有一隻蜘蛛在忙活,它拖曳著透明的絲,不厭其煩的織著網。
小東西,徒費心力吧,哪有那麼巧,小蟲撞到你的網上:你守株待兔吧!
我心裡想著,電話鈴陡然響起,嚇的我一激靈。
我很快有了精神。某大學基建處來電話:我所在的公司初步入選綜合樓工程,請速速購買招標檔案。
這可是又渴又餓的旅途困頓客,乾旱沙漠上碰到了綠油油的大西瓜。
我趕到大學學基建處已是下班時分。除了一間大辦公室,其餘的都關了門。
室內很暗,我凝了凝神,才看清屋內衝門的辦公桌後有兩片閃閃發光的眼鏡片。
他的聲音低沉威嚴:你是……
當聽我的介紹後,他站了起來,熱情的把手伸給我:歡迎,歡迎!我就是在等你。
這時我才看清:這是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約一米六高,體型瘦削,黝黑略廋的臉上架副金絲眼鏡,長相文雅、談吐得體。這是我很少能見到的,講究禮貌、不是桀驁無禮的業主方。
在建築開發市場跌打過的地球人都知道:凡是能在招投標上,能夠插上把手的具有點權利的,那個不是挺肚子凸腰,傲得像武二爺。
他,就是鄔先貴。
很熱情也很健談,三言兩語就和我套上了關係。因為他的熟人就是我的熟人,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定理,再次得到了驗證。
他打電話通知了我的朋友,又在電話裡預約了幾人。然後非得請我吃飯。歷來招標的是爺,投標的是孫子。別說業主請我吃飯,我若請他們吃飯,他們能給個好臉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一邊道謝,一邊捻著自己的衣兜,幾個硬幣被我蹭的發亮。我也想請客,可我怵如何報銷啊。
硬著頭皮,我澀澀的說:我請客。
鄔先貴臉色一寒:怎麼,看不起我?
按他的指引,我們到了設在風雲湖東南角的一家酒店。這座酒店的名挺有意思,和名牌國煙一個名。
朋友還沒來到,他讓我自己隨意轉轉,他去點菜。
我在大廳裡鍍著步,東看看西瞧瞧,這店挺有意思。廳內裝修豪華,為什麼窗戶這麼小,大白天的偏偏拉上落地的大窗簾,弄得屋內黑不溜秋的,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看人都走樣。
帶去的單位的小車司機,看我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一臉的不屑。他東瞅瞅西霎霎,很輕易就發現了牆壁上的暗門。輕車熟路的推開,拉開昏黃的燈,引著我推開一扇很狹窄的門,這是一間只鋪著張單人床的小屋。我的官太小,是入不了小車司機法眼的人,他半是調戲,半是看不起的問我:你知這裡是幹什麼的?
我很自信的答到:睡覺!
睡覺?
司機反問著,臉上掛起譏諷的笑:是睡覺!不過可不是困了睡得覺!
見我還是不明白,司機兩個嘴角一翹,曖昧的笑著:要不了幾天,經過幾次場,你就會明白。
金風未動蟬先覺,暗算無常死不知。
單位的小車司機,那可不簡單:不是有句話叫做:十個司機九個騷,一個不騷是酒酕。那可是領導大腿根下的傢伙。單位的事、社會上的事,他們總是比我這個自以為有文化的人知道的早,內幕知道的多。
鄔先貴和我共同的朋友,還有他約的其他人很快到齊。
鄔先貴讓我上座,我是真的不敢,推三阻四幾番,我坐在末席。
冷盤才放好,鄔先貴笑呵呵的說:新朋老友歡聚一堂,咱們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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