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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搓著手指,忍不住腹誹:戀愛到底給人帶來了什麼?
突然,門被從外面開啟,餘光瞥到一個身影踏入房門。
徐行扭頭看過去。
四目相對時,兩個人都像是被點了穴。
嘩嘩直流的水就那麼沖刷著徐行頓住的雙手。
握著門把手的宋暮雲邁進左腳後就像是被石頭拴住了右腿,一動不動,甚至都有些僵硬。
徐行先有了反應,「啊。」
他這動靜本是不尷不尬的,就那麼應一聲。但話音被面前摔上的門隔絕開的時候,徐行尷尬得表情都有些呆滯。
他盯著眼前的門板,一陣不快湧上心頭。
這都他媽什麼事兒啊!
誰能告訴他,一週之內在不同的地方遇見同一個人五次的機率到底有多大?次次遇見的場面都這麼尷尬的機率更是有多大?
「我靠,那不是那誰,宋暮雲嗎!」宿澤在身後喊,語氣裡帶著雙份的震驚,一份是他自己的,一份是徐行的。
「他怎麼又出去了?走錯寢室了?」宿澤終於恍然大悟,「我靠,不會是他就住這個寢吧?那他怎麼出去了?不至於被嚇到吧。」
「嚇你大爺。」徐行看他一眼,「你不是跟他們認識嗎?你不知道他們住哪個寢室?」
「我靠我哪能記那麼清楚啊,又不住同一層,問完就忘了。」
徐行沒說話。
兩秒後,宿澤突然笑了起來,表情猥瑣。
徐行瞥他一眼,「笑什麼?」
「沒。」宿澤搖搖頭,笑得更放肆了。
「是不是有病。」
宿澤嘖一聲,「就,你跟他同一個寢室啊,室友啊我的行行!近水樓臺先得月懂不懂?!我得趕緊跟卉卉說一下這個好訊息。」說著他就掏出了手機。
徐行鬆了口氣,一臉無語,「你倆是不是有點兒太閒了。」
「你懂什麼,我倆這已經老夫老妻,都進入平淡期了,還是異地,再沒點樂子都不知道怎麼維繫感情。」宿澤一陣唏噓。
徐行忍不住樂了,「原來異地就是同區不同校嗎?」
還有,什麼叫他媽的近水樓臺先得月?
壓根兒就不是月好嗎?
宿澤看他眉頭緊鎖,表情低沉,試探道:「生氣了啊?你別當真,鬧著玩兒的,我倆又不是腦子有病。」
徐行瞥他一眼,「啊,知道。」
「但前提是你自己得把握機會。」宿澤語重心長道。
「滾吧。」徐行說。
本來就煩。
他又回憶了下宋暮雲剛才的表情和反應,突然笑了,「你覺不覺得那個紙條就是他寫的?」
宿澤思索著點點頭,「我靠!你這麼一說!那個肯定就他寫的,語氣跟他平時的表情可真是一模一樣。」
隨後他又皺了皺眉,一臉納悶兒,「不是,我怎麼感覺你對他意見很大的樣子?你倆是有什麼過節嗎?不應該吧,這以前一個口腔一個臨床,寢室樓也不在一塊兒,想挨也挨不著啊。」
徐行沒跟他說過自己跟宋暮雲之間的一些「淵源」,嘆了口氣,「我那天一頭栽在地上的前一秒,太陽穴捱了他一足球。」
「我靠?」宿澤驚嘆。
「醒來時沒坐穩,把眼鏡掃地上了,他來扶我的時候不小心踩了一腳,碎了。」
「臥槽!」
「昨晚,」徐行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昨天晚上的事才合適。
程葉拉著他去找宋暮雲,車上宋暮雲枕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光是回想一下,他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最後大腦飛速轉動說了句:「昨晚我送他回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