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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頭彩真正砸到自己頭上時……

還是，無措了。

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抓了下，很緊張，少年儘可能地平復呼吸，可開口的聲音依舊磕磕絆絆：

&ldo;哪、哪道？&rdo;

楚嬋把卷子攤在桌上，素手一指――她的手及手腕都生得好看，隨便一個動作，都有清風寫意的味道。

&ldo;這道。&rdo;楚嬋毫不羞愧地說，&ldo;從第一小問到最後一問，全都不會做。&rdo;

江敘年定了定神，才略顯艱難地把注意力從手挪到題目上。

按理說，現在高中所有的題目均在他掌握的範圍內。但這次，他卻仔細地再三審題，才說：&ldo;這道題確實有點難，很容易繞進去，那……我教你？&rdo;

楚嬋笑得眉眼彎彎：&ldo;好啊&rdo;

短短几秒鐘，江敘年那顆聰明的腦袋卻以超高的速度運轉著，私心裡敲定了幾種方案後，拿過草稿紙，正要給楚嬋講解――

鈴響了。

楚嬋只能回自己的座位，離開前，她說：&ldo;時間真快，卷子先放你這裡，到下節下課再給我講，可以嗎？&rdo;

江敘年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聽到後面在說：&ldo;楚嬋，你膽子真大，居然敢跟他問問題……&rdo;

&ldo;啊？&rdo;

&ldo;他雖然是年級第一。 。但整個人陰沉沉的，平常誰都不理，你不覺得很嚇人嗎？&rdo;

那一下，把江敘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但幾乎是同時，少女柔軟的嗓音沒有任何遲疑地響起：

&ldo;不覺得啊，只是不擅長跟人相處啊，我問問題他也沒有嫌煩……而且，別看我自己成績不怎麼樣，但對學習成績好的人還是很崇拜的。&rdo;

江敘年的心又飄在半空中，像踩著軟綿綿的雲彩，恍恍惚惚的。

直到又過去兩分鐘――

他忽然想起現在是下午最後一節自習，已經……

沒有下節下課了。

好不容易變輕快的情緒又平添了幾分懊惱惆悵。

江敘年今日的作業只剩最後一點點收尾。。可如今，怎麼也不能繼續下去，再看到楚嬋的試卷，終於，他拿著草稿紙，專注地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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