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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片銀霜之中，美得朦朧，唯獨身邊之人，是如此清晰切實。

楚嬋突然扯了下身邊人：&ldo;江敘年。 。我想玩雪球。&rdo;

因為下半張臉都被圍巾裹著，她的聲音聽著尤其軟萌，渾身上下唯一露出的那雙眼睛，漂亮而明亮，看著便叫人無法拒絕。

江敘年……自然。

&ldo;我給你弄。&rdo;

他摘了手套，隨手在旁邊攏了一撮，在那雙好看的手裡捏捏揉揉，最後化作小小的一團。

&ldo;不可以脫。&rdo;見楚嬋躍躍欲試的小表情，江敘年趕緊制止，又柔著聲音哄，&ldo;只能隔著手套戳一下。&rdo;

那有什麼意思？

&ldo;不然會長凍瘡，很難受的。&rdo;江敘年另一隻手隔著帽子，輕輕在楚嬋頭頂摸了摸，安撫。。&ldo;還要玩嗎？不要我丟掉了……&rdo;

&ldo;要！&rdo;楚嬋連忙答。

只不過，那團汲取了江敘年不少熱量的雪團，僅僅被楚嬋戳了兩下，就丟掉了。

江敘年牽著楚嬋一起走。

但突然，少女就躥到他另一邊，江敘年才問了句怎麼，就見後者抬頭，朝他璀然一笑――

她穿著淺色的呢大衣，但帽子圍巾及手套都是鮮艷的紅色，說不出的俏麗靈動，這一笑，眼睛彎成甜蜜的月牙狀。

好似在這茫茫雪景裡，注入了一縷春日裡的陽光。

接著，楚嬋摘了手套，還牽著江敘年的手一同往對方口袋裡揣，冷熱交疊，灼燙人心。

嬌嬌的嗓音還在耳邊響起：&ldo;一點也不好玩。&rdo;

――是說剛剛的雪了。

口袋裡，少女溫暖的手指一根根往江敘年指縫裡塞，&ldo;但捨不得你白白辛苦一趟。&rdo;

江敘年低頭，眼瞼微顫，輕輕在楚嬋鮮紅的帽子上印下一個吻：

&ldo;不辛苦的。&rdo;

為了你，做什麼都不辛苦。

-

再往前走，兩人碰到一個賣蘋果的小姑娘。

小姑娘眼尖嘴又甜：&ldo;小哥哥，你身邊的小姐姐那麼漂亮，給她買個蘋果吧，平安夜吃平安果，從此平平安安，只要二十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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