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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這裡做什麼?」齊譽突然問道。
南屏立即轉過身:「哦,我陪朋友來找人的。」
「我記得你之前說,是趕著來京城祭祀故人。」齊譽的目光帶著些許探究。
「是,過幾天才是忌日。」南屏明顯不願意談起這個話題,聲音也低了下去。
齊譽注意到了她神情的變化,喝茶的手微微一頓,沒再接著往下問。
南屏勉強笑了笑,道:「殿下今日怎麼也來啦?」
「我不能來?」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殿下身體不適……對這種事應該不感興趣。」
齊譽的目光瞬間看了過來,南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忙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當然,當然很喜歡。」
越抹越黑。
南屏下意識地抓緊了自己的衣擺,感覺空氣都凝固了,而齊譽卻冷冷地別開了眼,沒有再接話。
「殿下,我們可以下去了。」阿克的聲音突然出現,打破了房內尷尬的氣氛。
「是你?」阿克見到南屏與殿下此時竟同在一個房間,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
「先下去。」齊譽吩咐。
阿克會意,當下不再耽擱,開啟了房門。
門外竟已有一列人馬排列兩旁,隔出了一條寬敞的通路。如此陣勢,惹得眾人均往房間內看來,探尋的目光讓南屏感覺頗有些不自在。
齊譽以手帕微微掩住了口鼻,輕咳了幾聲,回頭看了看站在拐角處的南屏,淡淡丟下一句:「你跟著走。」說著便快步負手出了房間。
找人重要,南屏來不及多想便趕緊跟了上去。
齊譽在人群的注目中倒彷彿如在自家一般自在,一身錦衫外斯斯文文地套了件輕紗外袍,衣間精緻的山水紋刺繡更襯得他俊逸挺拔,隱隱透出一股貴氣,在人群中煞是惹眼。
南屏跟在他身後,悄悄拿眼四處打量,發現眾人雖不知齊譽身份,卻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南屏感受到這皇族威嚴,加倍小心謹慎。
他們漸漸走入雅座區,南屏未見到許達達,只好尋機一個躲閃隱入了人群中。齊譽在剩下的兩個位置中選了個坐下了。
雅座的人紛紛起身向他行禮道:「參見九皇子。」
現場眾人一片驚嘆,九皇子竟然也來了!連忙跟著拜倒。
南屏跟著彎下身子,又忍不住偷眼看去,只見齊譽的眼神也淡淡地瞥過她這裡,輕輕抬了抬手,眾人這才直起了身子。
南屏聽得有好事者在旁低聲議論道:「聽說九皇子師從齊國第一大學士楊素,才學過人,很受大臣的稱讚啊。」
「這有什麼用?可惜當今聖上尚武不尚文,九皇子從小身體羸弱,長期靠藥維持著呢。一直都不招聖上喜愛。」
「不是說九皇子年滿二十五就能痊癒了麼?」
「就算身體能恢復,這朝中早已沒有了九皇子的位置了吧……」
「九皇子的身世確實可憐……」
「得了吧,就你還可憐皇子呢?」旁邊一人不以為然道。
「怎麼不可憐?聽說他一出生母妃就薨了,九歲時又被送去夏國做質子兩年,受盡折磨,誰不知道他從小就不被聖上喜愛,因為做了質子回來,這才能夠師從大學士?」
南屏聞言心中一震,隨著眾人一起向九皇子看去,他神色淡漠自持,完全看不出曾經遭遇了這麼多非難。或者說,正是因為經歷了這些,讓他變成了如今這樣麼?
南屏好奇地打量著齊譽,目光下意識地跟隨著他,原來他從小就在吃藥,難怪他身上總是有隱隱的藥香味……
皇室秘聞本來就是民間最感興趣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