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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修德雖然蠢,卻不是一個毫無腦子的。他自然也知道能讓濮才良忌憚的肯定不是什麼無名之輩,若是在今天沒遇到他們之間,或許李修德還會憚於他的權勢,不再覬覦那個漂亮小娘子,被打斷的手臂也作罷。
但是現在,李修德闔上雙眼,感受到自己的身下傳來的痛楚,和濕濡的布料,自知濮才良已經不可能幫他了,甚至這件事也可能再沒有了後續,他只能自吃了這個苦頭。
兩行淚從李修德眼眶中滑落,想他李家的四公子,金陵城中數一數二的貴公子,居然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苦頭還沒有辦法討個公道,他真的不甘心。
濮才良看著李修德現在的頹然樣子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畢竟也是廝混在一起那麼久的,怎麼說也是有些感情的。現在看到他這麼慘,濮才良又有些慶幸,幸虧自己當時沒有那麼愚蠢,不然說不定現在也落得和李修德一個下場。
同為男人,濮才良當然知道李修德現在的心情,幾乎是恨不得手刃了宋臨雲,但是懾於權勢,又只能吃下這個虧,不氣得氣血攻心才怪。
濮才良笑著對宋臨雲道:「宋公子,這個人您氣也出過了,他倒也還罪不至死。你看……還是把他早些送回去吧?畢竟他也是在金陵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樣在街上影響也不好。」
李修德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到不見有人跳出來說影響不好,這時候來說影響,還真是虛偽。
宋臨雲垂下眼瞼看著濮才良,笑著道:「好啊,我一介白身,當然是隨濮大人怎麼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
1:出自《離騷》
第39章 李家
說到金陵李家,茶館裡可少不了些說書先生將他們家的事兒翻過來覆過去的說。尋常百姓呢,也就聽個樂趣兒,反正大概就是呢大公子李裕是個不世出的科舉天才,可偏偏碰上了有些門道的沈懷玉,又一年科舉,又比廣陵的詹文軒稍遜一籌,實在是壯志難酬,懷才不遇。
這故事呢說多了也有人琢磨,這個李裕是否真的如同傳言中那麼文采斐然時運不濟,還是隻是個庸才,自吹自擂的。當然這話就算真的是這麼想的,也只能心裡嘀咕嘀咕,畢竟這李家可是手眼通天的家族,要是被聽到質疑李裕文采的傳言,肯定得吃不了兜著走。
四公子李修德呢,比起他哥哥李裕,實在就是有些拿不出手了。李裕此人長得溫潤,是個難得一見的翩翩公子,加之才華,顯然就是一個極為出眾的世家公子。
但是李修德呢,長得顯然就不如自己的哥哥了,雖然說不上是缺鼻子缺眼,但是至少和俊俏二字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加上李修德這個人喜歡尋花問柳,金陵名妓,揚州瘦馬是一個都不放過,文韜武略樣樣不行。
所以別人提起李修德,女子多少是有些不屑又害怕。至於男子嘛,逃不過劣根性,基本上都會羨慕李修德艷福,文不成武不就,仗著出生便坐擁那麼多絕色美人。
但是今日,任是誰也想不到,李修德這樣的貴公子,居然當街被人閹了。
更重要的是,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居然還毫髮無傷,放在以前,要是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不僅會被說得了失心瘋,估計還會被李家的家奴抓起來狠狠打一頓。
但是這件事,居然成真了。
雖然金陵一向懾於李家權勢,但是這麼大的一件事,又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事情的始末看到的人也不少。防民之口甚於防川1,就算李家想要控制輿論,這件事也在金陵城下的暗流傳開了。
李家。
李夫人本來坐在湖心小築上吃著小廚房裡剛剛做好的櫻桃酥酪,透明的外皮能微微透出裡面的殷紅,外面還淋上了前年裡釀的桂花蜜,每個步驟都是選的上好的食材。單是這一道吃食,就已經足夠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