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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才良喉嚨裡發出幾聲含糊的叫聲,似乎是想要外面的護衛發現裡面的異常,但是又怕宋臨雲臨時發難,直接將自己活活掐死。
宋臨雲另一隻手將濮才良別在腰上的白玉摺扇拿了回來,嘲笑道:「想要我的東西?拿給你陪葬,你都不配。」說著,一手開啟扇了扇,「就算是有命拿,你也得有命用才行。」
濮才良用手護住自己的脖頸,他本來就有些體虛,身材發福,略微缺氧就嗆得滿臉通紅。但是就算是這樣,濮才良也是從喉嚨裡勉強地擠出幾個字道:「你以為,你在我的密室裡,能逃得掉?」
「咳咳,你肯定不敢殺了我。你要是殺了我,你肯定也是死無葬身之地。」
宋臨雲將手收得更緊,「你這是在賭我不敢殺你?」
他話音剛落,沈懷玉就驚呼道:「小心——」
原來,濮才良剛剛一直試圖在和宋臨雲搭話,就是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為了讓一個弓-弩手有搭弓的時間,瞄準的正是宋臨雲的後心處。而在沈懷玉注意到那個一直隱匿在黑暗中的弓-弩手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笑得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在毫無準備之下,宋臨雲必然反應不過來,他,必死無疑。
幾乎是在沈懷玉說話的一瞬間,宋臨雲就已經抬起手,那看上去僅僅只是裝飾用的白玉摺扇,在這一瞬卻猶如沉鐵一般,那力道極大的箭鏃碰到摺扇,發出刺耳的嗡鳴聲,卻沒有辦法再前進半分。
「剛剛我能夠徒手接住箭矢,濮大人難道以為,現在我的摺扇在手,這些箭矢對我來說,還能構成什麼傷害嗎?」他一手掐住濮才良的脖子,白玉摺扇的頂端抵住坐在桌子旁,早就嚇得六神無主的李修德,警告道:「還有你,我也建議你安分一點,不然,我可不知道你的頭會不會也像你的那玩意兒一樣,斷的乾乾淨淨。」
這件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濮才良的預期,一時他也不知道該後悔隨著李家摻和了這件事,還是應該後悔多些人手來鉗制宋臨雲,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再無後悔藥可吃,他只得試探著開口:「那個,賢侄。我也只是一時糊塗,你也知道的,李家在金陵是百年世家,我若是不從了他們,我也不好過的。」
雖然以後如何尚未可知,但是現下的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賢侄你想想,在金陵,我也算是對你多有照顧。事情發展到如今,實在並非我所想。你若是現在能夠放了我,那我們這件事就既往不咎,你想要的怎麼對付李家我都會略盡綿薄之力。」
李修德沒想到濮才良臨陣倒戈如此之快,剛剛想破口大罵,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才是根本沒有一絲籌碼的案上魚肉,只得收斂了罵聲。心中暗暗禱告,這宋臨雲可千萬別這麼快就原諒了濮才良,轉而成為一個陣營。
只要宋臨雲不給濮才良這個臺階,那麼濮才良才會和李修德是一個陣營,這樣,李修德才有活下去的機會。
「濮大人這話說的,倒顯得我是什麼喜歡記仇的人,不過就是些小事,我當然會既往不咎。」宋臨雲笑了笑道。
濮才良和李修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他們是真的沒想到宋臨雲居然願意對這件事既往不咎,雖然不知道是權宜之計還是另有後招,但只要這個時候不死,那麼以後的事情自然可以多做籌謀。
濮才良神色激動,漲得通紅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顯得有些詭異。他雙手扒著宋臨雲掐住他脖子的手,滿臉喜悅道:「既然都是誤會一場,那麼賢侄你就快些放開我吧,我濮才良在此保證,在金陵,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在動你一根毫毛。」
這話說得冠名堂皇,彷彿帶著萬般誠意。但是濮才良看宋臨雲沒有什麼滿意的表情,接著道:「今日這件事,賢侄你就當做無事發生。無論是錢財,還是其他你想要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