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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陽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過分的人。」

「我哪裡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做一些在你看來非常好玩的舉動」 秦述陽想著凌琪懿說的心動，想著他要求的擁抱，心底忽然就湧上來一股莫名的情緒，「凌琪懿，不要再拿我尋開心了，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玩。」

凌琪懿目瞪口呆地聽著秦述陽這些咄咄逼人的言論，突然覺得好像喜歡錯了人。他費盡心思的行為居然被理解成為 「尋開心」，凌琪懿被秦述陽誅心的話語刺激得血壓升高，衝動之下就撲上去咬了他一口。

「嘶——」

秦述陽盯著手背上的兩個牙印，面色陰沉地凝視著眼前的人。凌琪懿狠狠地瞪著他，接著秦述陽便在這樣的目光下，轉身離開了宿舍。

大門被摔上時發出了重重的響聲，凌琪懿盯著緊閉的門，目眥欲裂。好半晌以後他才衝著秦述陽離去的方向開口：「秦述陽！你給我聽好了！我凌琪懿就算餓死！就算變成狗！也再也不會喜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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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述陽下樓以後哪都沒去，他獨自站在宿舍樓下，看起來有些恍然。

適逢李秉學從操場上回來，正好撞見了秦述陽心神不寧的模樣。本來按照他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去搭理秦述陽的。然而李秉學想到前些日子凌琪懿找他訴苦，又考慮他們四個人非同一般的 「緣分」，到底還是停下了腳步。

「秦述陽？」 李秉學看著他，閒聊的腔調，「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凌琪懿呢？」

秦述陽盯了他好一會兒彷彿才想起來李秉學是誰，他張了張嘴，聲音聽起來非常疲憊：「他在宿舍。」

李秉學瞧著他的臉色，非常有經驗地問道：「你們 吵架了？」

秦述陽定定地望著他，他聽著李秉學試探性的口吻，也猜到這個異常聰明的男生心裡在想什麼。

他自我拉扯了半天，最後還是屈服了——

「換個地方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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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學跟著秦述陽在校園裡轉了半天，最後見他挑了一棟朝北的實驗樓。

這個時間的實驗樓非常安靜，兩人進去時迎面吹來了一陣涼風。

「軍訓的時候，我跟凌琪懿就躲在這裡乘涼。」 還沒等李秉學開口，秦述陽便主動交代了挑這棟樓的原因。

「哦」 李秉學隨著秦述陽一起坐在了樓梯口的臺階上，「你跟凌琪懿怎麼了？」

事實上秦述陽並沒有向別人傾訴自己煩惱的愛好，但這次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只能把自己的煩惱與李秉學講了。

李秉學聽完這些，卻無法與秦述陽共情。因為在他看來，秦述陽確實是個蠢貨。

「當初我追我男朋友的時候」 李秉學似乎代入了凌琪懿，慢吞吞地開口，「他的表現也跟你很像。我給他送吃的送喝的，他覺得我別有所圖；我向他表白，他覺得我是在跟他開玩笑。」

他驀然偏過頭，衝著秦述陽說道：「我說以後再也不喜歡他了，他卻又傷心了。」

其實李秉學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他不過是以這種方式，想讓秦述陽開竅得更快一點。

「秦述陽，既然這樣我也很想問問你，你到底希望凌琪懿怎麼做？」

他希望凌琪懿怎麼做？他自然希望凌琪懿能在意他，能喜歡他。

李秉學聳聳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說這些曖昧的話，你就沒想過他其實是在試探你？」

秦述陽驀然怔忡住了：「我」

「秦述陽。」 李秉學屈起雙腿，手肘撐在膝蓋上，下巴擱在手掌上。他慢悠悠地啟唇，非常嫌棄的語氣：「可能在你們這段關係當中你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