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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笑鬧邊走遠了,而這邊,直到月牙兒掛上了天,荊澔才完成了一天“看人”的工作,趕走了最後一個諂著笑意的姑娘,他陰鷙了一日的眉眼依舊不曾開展,這一日,他見了約莫百來名姑娘,連院裡的丫鬟都沒放過,可看了又看,就是沒有昨夜在他床上的少女。
當然,這裡沒人長得像嫣語,這點他早已心知肚明,他想或許是昨夜醉眼模糊才會將對方容貌看走樣的,是以臉蛋兒先行放下,那麼,他要找人所能憑恃的就是對方的身段了,那姑娘身高只到他肩頭,是近似於嫣語般纖細嬌小的身軀,還有,就是她在他身上留下了記號的小小虎牙了。
一天下來,不錯,有虎牙的女人有兩個,其中,還包括了個包嬤嬤。
當然,荊澔是不會傻到去以為她就是那少女,先不提她腹上那圈肥油,單她那已嫌鬆垮的面板就全然不對。荊澔眼底起了闃深,他的手依稀可以記得那少女一身露脂雲胴似的嫩膚,那觸感,彈性十足,柔若絲緞,讓人久久、久久停不了手……
發現自己思緒拉遠,他努力收回了神,他是怎麼回事?除了嫣語,他的心是不該記掛著別的女人。
至於另一個有虎牙的姑娘,她也不會是的,她的身子太高太壯,牙齒咬下的痕跡絕不會同於他肩上的傷口,在這種事的判斷上他是從不出錯的。
那麼,她到底在哪裡?
昨夜,若真是他在醉後無意間犯下的錯誤,那麼他自會負起責任給予賠償,可照目前看來,少女不但不希望他負責任,似乎還寧可他佯裝一切都不曾發生。
若真如此,她又是個怎樣性情的女子?
荊澔搖搖頭,思緒突然被樓下傳來的聲音給打斷,聽起來,那像是一群人起了爭執的聲音,住在這種是非之地,看人吵架是常有的事,可這會兒底下傳來的女音卻是陌生的,帶點兒嬌憨甜味,很好聽,很熨心,勾得他不得不好奇地走出房門,倚在欄杆上往下眺望。
“都說了秋棠妹子在這兒只是個洗衣服的丫頭罷了,怎地,幾位公子爺是沒讀過書,聽不懂人話嗎?”
說話的是個臉上蒙了層輕紗的少女,她的背後是今兒早上到他房裡伺候他漱洗的丫鬟秋棠。
荊澔挑挑眉,雙手託著腮幫子,沒有溫度的眸無法透過面紗看清楚她的模樣,這丫頭難不成就是那趕跑了四喜,明明帶了個丫鬟還說要來當他丫鬟的“齊姑娘”?
“嘿!範大少,聽見沒,人家小姑娘問你有沒有讀過書呢!”一個男人嘻皮笑臉地頂了頂身邊另個男人。
範鋌唰地一聲展開了白摺扇,“小姑娘,出去打聽打聽,我爹爹是當今宰相,你說說,我是讀過書沒有,還有,”他一臉倨傲,“古書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咱們看上這丫頭是她祖上燒了香,是她的面子,此外,逛窯子嘛……”
他和身邊一夥同伴搭著肩膀淫笑著,手也不規矩地往少女身後的秋棠摸了去,惹得她嚇白了臉盡是閃躲。
“哪有窯子裡的女人碰不得的?若碰不得,不會叫包嬤嬤拿去灶上供著呀?這樣擺在院裡走來蕩去敢情是想吊人胃口,好抬高身價多榨點兒油水?拜託,會到窯子裡的女人哪還有三貞九烈的?洗碗也好、洗衣也罷,還不都想著逮著機會,釣個好大爺多撈點銀子——”
“原來……”蒙著面紗的少女聽了這樣的話也不怒,還笑嘻嘻打斷了對方。“原來只要是進到了窯子裡的女的都可以碰呢,那您瞧瞧,這會兒咱們包嬤嬤的心肝寶貝雪兒正往咱們這兒過來了,就不知道合不合您意呀,範大少爺!”
她嬌笑地喊著那隻叫雪兒的小白犬過來,蹲下身將它的臉朝向了範鋌。“範大少,您瞧瞧,咱們雪兒是女的,又是隻幼犬,瞧這大小,該合您用的。”
她的話惹來一堆強掩著笑意的悶哼和那雪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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