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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荊野的副將就將士兵們都組織好了,很快就開始了擂臺賽。
儘管是池瑜要求的,但她的注意力並沒有完全放在臺上,而是望著臺下觀戰的人,觀察一些值得她在意的細節。
一個群體裡總歸有不太受歡迎的人,被眾人排擠的原因不外乎幾點,家境不好被看不起、能力太強遭人嫉妒、性格軟弱受人欺負,當然也會有那種整個人都不討喜的,不過只是極少數罷了,況且很容易就能分辨。
至於臺上的人池瑜也會時不時看兩眼,畢竟還是要選了回去交差的,可不能隨意應付了。
直到池瑜覺得差不多了,就讓荊野替她參考著選了幾個人,到時候交代好了進宮去見她。
隨後又藉口自己沒來過軍營,想逛一逛見識一下,還以荊野跟著太過打眼為理由將人支走了。
雖說軍營裡肯定還會有其他人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她現在暫時還沒那個本事,不過那也不太重要,總歸她將自己要做的事做了就行。
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等到臨近午膳的時候池瑜才去了幾個帳篷,找了自己想找的人簡短地聊了幾句,又選了另幾個無關的混淆視聽,而後去同荊野只會了一聲,便出了軍營吩咐車夫送她去用膳。
☆、重樓
這世道有白即有黑,總有些遊走在邊緣的人,譬如販賣各種情報的人、花錢買兇的人、催債討債的人,等等等等。
顧妧既然能培養行蹤神鬼不覺的暗衛,民間自然也會有這樣的能人異士,雖不至於人人都知曉,但稍有權勢的人都清楚此事,甚至朝廷之中也有專門負責注意他們動向的人,或是其他地方同樣有隻言片語的記載。
池瑜特意去翻閱過大理寺的卷宗,那種絕密的文書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看的,不過那樣也會傳到顧妧和嚴丞相的耳中,所以她只是借著太傅佈置給她相關的功課時,看過一些冤案錯案無頭案的卷文,裡面稍有提及此事。
這種地方一般不是得經熟人介紹,就是得有信物,或是出的價錢足以令人心動。
不過池瑜哪種都不準備選,前者是沒門路,後者是因為她窮,顧而只能另闢蹊徑。
她讓車夫送她去用膳,來的便是此地,一個以酒樓為掩護的情報暗殺組織‐‐重樓,而酒樓的名字也只簡單地在前面加了個&ldo;醉&rdo;字。
說實話,一開始池瑜看見這個名字,還以為這樓主不是個為情所困之人,就是被情所傷之人。
畢竟一看見這個名字就會想到《重樓》這首詩‐‐
酒入愁腸,一生惆悵情多少。
縱橫吟嘯,思戀相縈繞。
魔墮凡塵,難遣流年老。
人間道,天涯芳草,依舊多情好。
誠然,這只是池瑜的猜測罷了,也不一定為真。
她把秋雁和車夫安頓在大堂,自己則是上樓要了個雅間,隨意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茶後,她把提前寫有&ldo;重樓&rdo;二字的紙條,以及一錠金子一齊交給小二,&ldo;煩請通傳一聲,就說池公子想見你們樓主,這是定金。&rdo;
大晉姓池的只有一家,來人是什麼身份不言而喻。
小二接了銀子想要行禮,被池瑜制止了,&ldo;不必了,本公子不能出來太久,煩請快些便是。&rdo;
小二應了聲快步出去了,只片刻就有人送了好酒好菜來,池瑜看著魚貫而入的小廝一個個端著食盤,想說什麼都來不及,無奈地笑了笑,坐在那也沒有起筷的意思。
很快又有人來了,這次是一名身穿青色長衫的人,繫著厚實的純白披風,瞧著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