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滅人性 閻羅衝冠(第1/5 頁)
老豐頭被幾個衙役用冷水澆醒,關在那後院整整一夜。一早就被幾個衙役拉出來到那偏堂上,說是等大人發落。坐在偏堂的一張椅子上,心中惶恐不安。憂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家裡的婆娘和兒子。顫抖的身體連椅子都坐不穩似的,雙手攥著椅子扶手才能讓自己坐的好一點。腦海裡還是一陣陣的浮現著被砸的酒窖,還有倪玉堂那帶著刀疤的臉。
耳間傳來一陣說話的聲音“大人,您這邊請。”
“胡鬧、你們這幫奴才簡直就是胡鬧,長令大人和我命你們好生請來,怎麼又動了拳腳!!不收拾你們看來是沒得王法管你們了!”尖細嗓音從院子裡傳來,不用看人就知道是那倪縣丞,這聲音老豐頭一輩子怕也是忘不掉了。
“哎呀,豐老先生啊,委屈你了啊。這幫狗東西,橫行慣了,這讓你受罪了啊。”倪縣丞道。
老豐頭看著倪縣丞,有點發紫的嘴唇顫動了幾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倪縣丞催促道:“快快,給豐老先生看茶,再來個熱毛巾。吩咐一下,去醉月居給準備一份酒席,今天我要給豐老先生賠罪。”
老豐頭狐疑的看著倪縣丞,心裡吃不準到底是什麼情況。壯著膽子問道:“倪大人,小民想問問,我家婆娘和我孩兒是否安好啊!”
倪縣丞上前,拉起老豐頭冰涼的雙手,拍了拍道:“婦道人家,受了點驚嚇是有的,放心,你家夫人和孩子都安好!”
“來人啊,將今天行兇的幾個人,都給我關起來,聽候長令大人發落。”轉頭又向老豐頭道:“這些差役,膽大妄為,原本吩咐好生請來。結果鬧成這般局面,實非長令大人和我所願啊!”
老豐頭心道:“那領頭的叫倪玉堂的分明說,砸我酒窖就是你安排的。這人當真是陰險的很,還得十二分的小心。”
“大人啊,你們當日說了,只要獻上釀酒的法子,我再隔三差五的來指點指點,就行。我想了一夜,覺得大人們所說有理,一切都按吩咐辦了。為何還砸了我維生的酒窖,鞭打腳踹我老兒啊。”說著眼淚就撲簌簌的流下
倪縣丞道:“砸酒窖當真是這些差役膽大所為,怎麼會是長令大人和我安排啊。這釀酒的手藝長令大人和我也不會啊,這還指望你老人家指點不是。閒話不說了,一會去醉月居,我再當面賠罪。你先休息著,喝點熱茶,到時自有人來帶你老去。”
老豐頭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安穩。可是又沒個人傳口信,一顆心提溜著放不下來,坐立不安。也就兩炷香的功夫,來了一個丫鬟,道跟前福了福道:“老先生,我家大人有請,請移步,門前有轎子,我們去醉月居。”
老豐頭顫巍巍的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門外。上了一頂灰呢小轎,兩個轎伕快步的往那醉月居去了。到了酒樓,上得二樓一個雅間,只見席間長令錢寧和那倪縣丞都已坐定。老豐頭進來,垂手站在桌邊,沒敢落座。
“哎~不必拘束嘛,快給豐老先生看座。”錢寧虛情假意道
“草民豈敢與大人同桌吃飯,折煞我小老兒了。”老豐頭言道
倪縣丞介面道:“這一來是給你豐老先生壓驚。二來是下屬辦事莽撞,讓你老人家吃罪不小,給你賠罪。這三嘛,你傳授釀酒技藝,也是授業了。我們大人的意思這也是算半個師徒情分,怎麼也得有個拜師宴。我們將幾件事情併到一塊,倒是我們顯得怠慢了。”
老豐頭連忙站起身來,跪下磕頭道:“不敢不敢,釀酒這些許小事,怎敢如此煩擾長令大人啊。拜師更是不能提啊,這可折煞小民了。”
錢寧搖著摺扇道:“縣丞,聽說這幫狗奴才砸了老先生酒窖,確有其事嗎?”
“下官問了,確有其事啊,我這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倪縣丞道
錢寧忽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