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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眼睜睜看著洛明川俯身,逼近了他。
極致的危險感隨之襲來。
他眼中滿是希冀,“師兄,你是清醒的,你還認得我的,對吧……”
天旋地轉。
他被人打橫抱起,驀然後背一痛,才驚覺自己被壓在了床榻上。近在咫尺,呼吸相聞,溫熱的鼻息全噴灑在頸間。
殷璧越心中惶惑,他覺得師兄不應該這樣。
師兄不會弄疼他,師兄永遠溫和。但這偏偏就是師兄,不是別的什麼人。
溫熱的呼吸似是要燙傷他頸側的面板一般,又夾雜著濡溼的*,身上人像是在品嚐什麼美味,令殷璧越微微顫抖。
他雖修為被剋制,然而手中握著臨淵劍,不至於毫無反抗之力。只是想起那位程前輩的話,顧忌劍裡的神念會使洛明川真的變成魔尊,便慌忙將劍收進袖裡乾坤中。
兩手空空,再無倚仗時,才真正開始害怕。
他想起師兄以前說過的話,
“天羅九轉練到第八層,就要不斷吸食他人的生命力和修為化為己用……這種功法,一旦開始就回不了頭了。”
所以現在,師兄解封修為之後,要吸食自己的生命?可這樣挑地方下口的姿勢,是要吃了自己麼?
殷璧越想起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八個字。
“不,不要……”他偏過頭,竭力躲避,甚至抬手去推身上人。卻被威壓死死制住,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洛明川聞聲抬頭,手指掰過殷璧越的下頜,讓他轉頭直面自己。
殷璧越望進了漆黑如墨的瞳孔裡,墨色沉沉如深淵無邊,映著臉色蒼白的他。
須臾間腦中混沌,像跌進了溫暖的雲端,舒服的神思都恍惚起來。
殷璧越看著師兄的眼睛,覺得真是明亮好看,案上燭火跳躍在眼中,好似星辰。
只是看著,就像喝了幾十壇的醉留仙,醉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再強大的神魂力量,也不足以抵擋近乎大成的天羅九轉。
洛明川輕笑一聲,抬手取了身下時刻人束髮的烏冠,於是三千白髮傾瀉如瀑。
殷璧越含混的嗚咽一聲,就像困境中的小動物,在孱弱的呼救。洛明川知道他是在喊自己。
“師兄……”
“師兄……”
他在無意識的向施暴者求救。
洛明川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
又覺得從未有一刻比此刻更清醒,終於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極端的矛盾,爆發的邊緣。就像行走在懸崖峭壁,下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發乎情,止乎禮,不逾矩。他一貫是這樣。
甚至有人覺得他不求名,不圖利,端正的就像個沒有*的人。
可是生而為人,怎麼可能真的沒有*?世上又哪有絕對完美的君子或聖人?
天羅九轉修行到這種程度,足以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渴求,放大到極致。
他扣住懷中人的後腦,不容拒絕的,落下了一個吻。
綿長而兇狠。
殷璧越喘不過氣,破碎的□□全卡在喉嚨裡,只能發出低弱的嗚咽。
他因為修行寒水劍而長年體溫偏低,但是現在,卻感覺渾身燃起一把火,燒的他眼尾都微微泛紅。
年輕而生澀的身體經不起刺激。
師弟動情了。
這個認知讓洛明川很愉悅,心中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看,師弟也是喜歡的,所以有什麼不可以?
得到他。
讓他完全屬於你。
殷璧越乖順的任由擺弄,眼裡眉間都染了豔色,與平時的清冷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