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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餐廳外是通往海關的通道,往來的旅人行色匆匆,嘩啦啦的行李箱滾動聲音一聲聲催促著離別。顧之澤站在快速流動的人流中間,茫茫然看著李潤野的背影。
他想再抱抱他。
於是他跨前一步,像以往那樣從身後摟住李潤野,下巴放在他的頸窩裡,安安靜靜地說:“師父,我愛你!”
李潤野拍拍他的手,微微側過臉去,嘴唇快速地滑過八戒的額頭,留下溫熱細膩的觸感,他說:“一定要平安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青爭的雷就,麼麼噠!
第一百零八章
顧之澤拖著行李車走進安檢口的時候連頭都沒回,他把護照和登機牌放在安檢臺上;耐心地等著。高鵬在旁邊感嘆一聲:“沒人送也好;省得難過。”
顧之澤含糊地點點頭,專心地盯著自己的指尖。那裡,剛剛李潤野曾經溫柔的牽過。
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直插藍天;離地的一瞬間顧之澤忽然就明白了什麼叫做心疼。原來過去曾經體會到的那種難過、酸楚、沉重、擔憂……統統不叫“心疼”。真正的心疼是一種尖銳得讓你無從抵抗的感覺;好像一根針扎進你的心臟深處,然後痛感迅速循著四經八脈擴散開了;從骨骼到肌肉,一層層透出來,絕不給你喘息的機會;甚至每一個呼吸都會讓痛感加劇。
在這種劇烈的疼痛之下,顧之澤忽然覺得他媽的一切都是浮雲;真不知道這一趟萬里迢迢的自己是圖個啥!
顧之澤煩躁地扭過頭去,舷窗外飛掠過的白雲告訴他,這回是真的走了。
卡納亞里斯戰局緊張,周邊的國家對其半封鎖,目前進入首都底坎納波利的空中渠道只有兩條,一條途經阿富汗,一條途經約旦。新華社選擇裡第二條路,但事實上直飛約旦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先到伊斯坦布林,然後再轉機。經過15個小時的飛行後,顧之澤他們疲憊不堪地降落了。在機場寄存了較重的儀器後,一行人住進了酒店等待再次起飛。
伊斯坦布林和北京有6個小時的時差,顧之澤看看手錶,這會兒是北京時間凌晨五點。按照他們的生活規律,這會兒應該是李潤野睡得最熟的時候,顧之澤握著手機在房間的衛生間裡困獸一樣走了十幾分鍾,到底沒忍心把電話打過去。
就在他準備洗把臉從衛生間出去時,手機卻搶先響了起來。連猜都不用猜,顧之澤興奮地對著手機就叫“師父”。
“累嗎?”李潤野輕聲問。
“還行,”顧之澤美滋滋地坐在馬桶蓋上壓低聲音說,“我剛聽到了祈禱詞。”
伊斯坦布林是穆斯林城市,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全城的人都會一起進行祈禱儀式,悠揚的唱詞會飄散在整個城市的上空,冥冥中好像是天神的詠頌。
“還記得拉穆麼?”李潤野問,“我跟你說過的那個位於肯亞的穆斯林小鎮,就在海邊,可以伴著海濤聽到禱告聲,明年冬天我帶你去。”
顧之澤點點頭,他不敢開口,嗓子裡哽著好大一個硬塊。
“好好休息,”李潤野囑咐他,“明天還要轉機。”
顧之澤算了算時間:“師父,明天別給我打電話了,我給你打吧,你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可以接到我電話了。”
“好!”李潤野簡單地應一聲,接著說,“我姐在中東呢,應該是沙特吧。雖然離得有點兒遠,不過要是有什麼事兒就給她打電話。”
顧之澤忍不住笑:“師父,這些話你都囑咐我十遍了!”
“是麼?”李潤野喃喃地說,“我怎麼總覺得有些話還沒告訴你。”
“你還沒告訴我,你想不想我呢?”顧之澤打起精神來跟李潤野開玩笑。
李潤野沒說話,隔著一片大陸,橫跨歐亞,他輕輕地吻了吻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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