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5 頁)
器。
李鷺想到的是,繞進營區所見的幾股遊兵。那應該也是輕騎兵學校的人,負責收繳他們帶回來的武器,以避免學員在大難逃生的特殊經歷後由於情緒不穩而薄發的傷害事件。
問題是他們看錯了物件。楊那傢伙慣用的武器,從來都是奇異得讓人無法理喻。他目前就站在一棵高柏下,單手掐著一個僱傭兵的脖子。
他的樣子也很悽慘,平光眼鏡的一個鏡片不知道脫落在什麼地方,鼻青臉腫,迷彩作訓服被扯得七零八落。
在場的學員們卻無法忽視眼前所見的悽慘表象中折射出來的駭人本質。
楊單手扣著那名僱傭兵的脖子,他的五根手指上套著黑色的玳瑁指甲,堅韌有力。只要他願意,這名士兵的喉嚨隨時會被捅出五個血洞。
在場學員默不作聲,他們理智上都知道這些僱傭兵也是任務所需,才不得不對他們來了一次拷問訓練,不過情感上卻都很想這個看上去很悽慘倒黴的眼鏡兄能夠對他們飽以老拳。
李鷺站在外圍,很容易以第三者的身份觀察全場的情況。她聽見有細微的聲音在向楊的方向靠近。順聲音往圍觀學員們的背面尋找,見到是三個援助行動隊員。他們武裝荷彈,排好了戰術隊形正向楊的背後十二點方位集中。
楊不動聲色,手指不鬆不緊地控制著人質。
匆匆趕到的援助人員比劃手勢部署戰術分工。楊向背後的幾個人開了口,冰冷地說:“不用躲躲藏藏的,這對我沒用。”
他在生氣,不但是生氣,而且是十分的生氣。
李鷺能夠感覺得到,如有實質的怒氣從楊沒有溫度的聲音裡蔓延出來。
Z曾經說過,楊是最好的。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從來不在陌生人前洩漏自己的真實情緒,只要他不願意讓人知道,就真的不會有人能夠看得出他真正的想法。
他喜歡扮柔弱裝斯文,也喜歡把自己裝得十分紳士,他能遊刃有餘地扮演各種各樣的人,也能隨時隨地變成不引人注目的路人甲乙丙,這是為他從事的情報事業服務。
他可以一邊對敵人溫柔的微笑,一邊用手指活生生地摳出他們的內臟;他可以與熟識多年的朋友相談甚歡,暗地裡卻在他們的咖啡杯中抖落致命的毒藥——只要有這個必要。
但是現在,楊在用他出自內心深淵的憤怒來威懾眼前的僱傭兵,將他真實的黑暗情緒展示給所有人看。因為平時習慣把情緒隱藏在內心的最深淵黑暗處,所以一旦爆發,就會給人無法喘息一般的壓力。
救援隊員被他的話所威懾,全部以隨時可以發射子彈的狀態針對楊的方向。當先一人說:“放下他,否則我們可以以暴力威脅工作人員的罪名對你進行狙殺。”
楊慢慢轉回頭,看向站立在他身後五米處的持手槍者。在十米以外,還有兩名進行掩護的人員,他們用的是衝鋒槍和突擊步槍。
在十米的距離內,子彈可以準確射入目標,在場所有學員心裡都為眼鏡兄捏了一把汗。
楊只是輕蔑地瞥了後面那三人一眼,然後退了一步,準備縮到人質背後。
“不許動,再動我就開槍了!”持手槍的人沉聲喝道。表現得不錯,至少他很冷靜。
楊毫不理會,扣著人質的脖子轉了個方向,把自己完全隱蔽在人質身後。
“那你試試看啊。”他說。
十米外的衝鋒槍和突擊步槍見狀,向左右兩個方位散開,要避過人質身體陰影而產生的死角位置。
楊突然動了,他單手操控著一條金屬絲鋸,兜手套上面前五米處那人的手槍。絲絃武器是他最為趁手的兵刃,Z曾給他一個評價——八米內寸草不生,五米是他絕對有效的攻擊範圍。
絲鋸只在空間裡留下一條殘影,軟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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