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5 頁)
將近兩分鐘。這段時間裡,楊心情放鬆地躺在座椅上,比起在布拉德別墅裡的那種壓抑,有個好好活著的李鷺陪在身邊,現在感覺是好多了。
“其實……”李鷺猶豫地開了口。
“其實什麼?”
“Z說的也沒錯,請不要對我們的情報來源喪失信心。”
楊放下墊在頸後的手,坐起身看她。李鷺專注地看路,雙手緊緊地握在方向盤上,神態一點也不尋常。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楊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原始試驗藥劑的藥性比改進藥劑要純正很多,本來是致死型的藥物。即使僥倖沒死,按照理論來說,毒癮也會很強烈。——到現在我還無時無刻不感受到藥劑對我的吸引力,就算在製作毒品戒除替代劑的時候,下意識也想自己製作出純正的原始試驗液體。”
【奇斯是原始人】
“你!”
“你不必擔心,”李鷺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吸引力再大,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我憎恨和白蘭度有關的一切,那是我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楊聽完這段平鋪直敘的話,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褲子,甚至沒感覺到已經揪傷了自己的腿。
他見過那種痛苦,雖然沒有切身體會過,可是他知道那是一種多麼絕望的痛,沒有盡頭,不知道何時結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更令人窒息的巨浪打來。簡直就像是置身於完全的黑暗之中,到了最後,已經辨識不出自己的神智與黑暗之間的界限。彷彿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比湮滅還要悽慘的傷殘。
李鷺對於白蘭度的憎恨讓她支撐過了長達整整一年的毒癮戒除期,讓她存活到現在。那是一種不知道應當如何形容的強烈意志。憎恨本身居然超越了求生的本能。
他不知當如何表達心中所想,只覺得這樣的人生太悲哀了,令旁觀者也感到絕望的一種悲哀。
“李,你還是找個能照顧你的人吧。就這麼一個人呆在那診所裡面,什麼時候出事了都不知道。”
車窗外的梧桐樹飛退,車子裡卻聽不到一絲風聲。
“你是在說笑吧,像我這種人…只能就這樣一個人生活下去……”李鷺說到這裡,再沒說下去。
楊閉上了嘴,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
*** ***
奇斯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陪護,他百無聊賴地正在看一本介紹各國名槍的雜誌。經過這幾日的折騰,他的合夥人史克爾也醒了。再過一會兒,史克爾的妻子索非亞就要過來接手。
在全能診所那會兒,李鷺只是就頸動脈做了精細的處理,至於其它傷口都沒有理會。據說有的醫生因為見多了生老病死,以至於尋常的重病在他們眼中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只要不會死人的,都是可以擱在病床上等上兩三天的小病小患。奇斯以為李鷺也是那樣的醫生,但是到了醫院這邊,主治醫生的話讓他產生了異樣的想法,心裡很不對味。
醫生說:“非常準確的手術、甚至應該說是精確!再也找不出這麼完美的急救處理了。”不但頸動脈修復術很精確,就連其它傷口的處理也是細緻得當的。
這邊的醫生說:“再也沒有一場手術會比‘不出血’的手術難度更大!緊急處理中沒有動用電刀,出血量和創傷口卻不大,需要長期積累臨床經驗和一定的天賦才能達到這樣的水準。”
事後,奇斯和會計聚在一起一談,發現全能診所裡那個男科女醫生真的很奇怪。她背地裡一定也接一些黑道上的活,所以對於槍傷、炸傷之類的有些經驗。奇斯和會計師得出這個結論。
『奇斯,你怎麼了,難得見到你深思的時候。』史克爾用床頭的紙和筆表達自己的意見。因為脖子上的傷,讓他講話發聲都很不方便。
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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