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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咬牙，他再次敲了敲門：&ldo;洗的太長時間對身體不好，今天差不多了，出來吧。&rdo;

這次沒有一點迴音。鍾韻將門撞開，看到坐在那裡的人，才鬆了一口氣。可隨即發現，本來應該充滿熱氣的浴室裡居然一點水霧都沒有！

衝上去試了試水，冰冷的刺骨。他趕緊將花灑關上，拉過浴巾將張固裹住。卻聽到那個人低聲說道：&ldo;好髒，怎麼也洗不乾淨……我好髒啊……&rdo;

鍾韻呼吸一滯。不吭聲地將張固抱起來放到床上，拿毛巾將他全身擦乾，再扯過被子上上下下捂嚴實，說道：&ldo;你不髒。&rdo;

張固一動不動，&ldo;那麼多人上過我，那麼多……我都記不清了……&rdo;

鍾韻彎下腰，雙手握住他的肩膀，忽略了那微弱的抗拒，眼睛緊緊盯著張固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ldo;你不髒。那天是我，都是我，只有我。&rdo;

&ldo;叮，目標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95。&rdo;

張固慢慢抬起頭，&ldo;你騙我……&rdo;

&ldo;我沒有必要騙你。那個時候我恨你，當然要親自教訓你。&rdo;鍾韻清楚地說道，他知道，此刻任何的遲疑或同情，都會讓對方懷疑。

果然，張固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ldo;所以，你那個時候有多恨我？&rdo;

鍾韻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無法再冷下心來重複一遍。最終，只好避而不答。

醫生再次被叫來，為張固檢查了一遍身體，說道：&ldo;沒事兒，年輕人嘛，洗個冷水澡沒什麼問題的。好好休息就行了。&rdo;說完，看向鍾韻，使了個眼色。

鍾韻幫張固蓋好被子，才跟著醫生走出去。年長的醫生自從張固入院以來就一直是他的主治醫師，關於張固為什麼受傷不是很清楚。他嘆了一口氣：&ldo;病人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rdo;

鍾韻眼中浮現出驚惶的神色：&ldo;他怎麼了？&rdo;

醫生說道：&ldo;關於這一點，家屬應當清楚的。醫生治病，但是病人有心結，只能靠跟他親近的人解開。家屬多注意病人的安全吧。&rdo;

鍾韻當然發現了張固的異常，但他只是以為自己說出的事情讓他難受，卻沒想到張固已經開始傷害自己了。

他決定帶著張固立刻辦理出院手續。他喜歡海洋，也許回到大海里能夠使他心情變好一點。

……

直到觸控到溫暖的海水，張固才知道，他們已經回到海邊了。一路上鍾韻帶著他改變了幾次路線躲避軍方的跟蹤。那麼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鍾韻溫柔地拿出面紗替張固戴上，化出魚尾帶著他潛入海底。張固感受著被海水包裹的輕柔觸感，走時他還是對生活抱有熱情的海洋研究學者，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癱瘓的盲人，並且正在逃亡。

他突然問道：&ldo;我媽媽呢？&rdo;

鍾韻向前遊動，說道：&ldo;阿姨就在這附近的地方住著，我想，如果你願意，可以邀請阿姨到部落里居住，那裡也比較安全。&rdo;

張固點點頭：&ldo;可以。&rdo;

鍾韻心中一喜，這是不是說明張固還是信任他的！一時激動得在海中轉了個圈。

&ldo;喂！你把我轉暈了。&rdo;張固的聲音里居然有著一絲之前的天真，鍾韻更加開心。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