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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下我的魂魄帶回天界重新救活,化成一個小姑娘,便是當時新生的我。
他養了我四千五百年,護了我四千五百年,卻在四千五百年前的那場神魔亂戰中被牽動舊傷,一魂一魄散落人界蹤跡不知,本體就此陷入長眠,至今未醒。
他在臨了之前將我託付給如今的師父玉瑛仙主,吩咐我拜入她門下,成了第六個弟子。加上後來那個最末的關門弟子史可卿,便是如今的【無榭七子】。
而我的第二個名字,便與拜入師門後的日子脫不開關係。確切的說,是與我的同門師兄迭墨,脫不開關係。
一個名字太久不用難免生疏,四千五百年中因我從未聽過鳳簫神君喚我的這個乳名,連我自己都幾乎忘記我還有個叫久枉的名字。直到鳳簫神君在四千五百年前陷入長眠,我拜入玉瑛仙主門下。
那日天界白茫茫的穹廬比往日更加生輝,我站在六階玉臺之下,對著上方剛認了名分的師父俯首一拜,將那幾句在心中重複演練了無數遍的“榮幸之至”之類的語句順暢無比的說出口來,還沒聽到師父的回答,倒是在我右側傳出個陌生的聲音。
如何形容呢?低婉的,柔媚的,似男似女,偏偏尾音華麗的上挑,襯出幾分難察的危險和美麗,是天界罕有的靡靡。
他說:“傳言三界八荒眾多神仙之中,唯有七淬仙子禮數儀表最是周到,如今一看果真不假,”頓了一頓,不知是笑非笑,“師父,你說是不是?”
“迭墨,師妹受神君之託拜入我門,你便多照看著她些,別再搞那些不正經的。你這師妹老實,經不起你折騰。”玉瑛仙主有些無奈,轉而對我介紹:“七淬,這是你大師兄,迭墨。”
我轉頭循聲望去,視線之中彷彿湧入一團豔麗嫣紅,纏繞著幾分墨色,然後緩緩暈染開來——
紅衣,墨髮,少見的瞳孔成雙,左眼下一點淚痣天生。本已是男生女相者,偏生唇邊又含著三分天然笑意,更添柔媚:“對了,聽說師妹你有個乳名喚作久枉,可是沒錯?”
我心頭詭異的一恍惚,稍縱即逝,然後留下兩個模糊字跡:
妖墨。
他的容貌自是不錯的,縱使放眼整個天界,也是不多見的精緻俊秀。只是那容色間的所有繾綣,盡數被那雙極盡妖嬈的重瞳奪去了風采。
於是在驚豔之餘,不覺便生出幾分惋惜來——若他的容貌能與這雙眼瞳相配,又該是如何的風華?如何的誘惑?如何的絕色?
這個少年模樣的男子,若僅僅看他的那雙眼,說他是神仙,還不如說是妖魅來的可信。
可他的的確確是神仙。
一萬年前我還未誕生在天界時,他便已由人身修行得道,飛昇至天界,拜入玉瑛仙主門下成為大弟子,且極有天賦,幾乎是天界中萬年難見的奇才。
而他的那句問話,才讓我忽然想起久枉這個名字,這個幾乎被我遺忘的名字。
然後,便在他口中,喚過了後來的整整四千五百年。
神仙是長生的,比之凡人短短數十載生命來講,實在是長壽的太多。然而有失必有得,成仙的過程大都不易,能活到萬年以上的上仙甚至飛昇成神的,更是數可寥寥。
別的不說,單是我的同門之中,師兄迭墨為長,二師姐蘭染早在萬餘年前的那場幾乎撼動天魔二界的戰亂之中死去,連帶著她的親妹妹、我的五師姐蘭汀為尋回她的魂魄淪落下界萬年追尋至今,其中的因果天界向來諱莫如深,最終卻是天君親旨,說由於姐妹二人都曾是玉瑛仙主門下侍婢,為天界立下戰功因此晉入仙主門下弟子分位,我因入門太晚,連這兩人面都未能一見,著實遺憾。
至於其他的師兄弟,四師兄憶寒是天界第一戰將,功名顯赫極少出現在天界,大多時間都遊離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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