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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涼州。&rdo;皇帝默唸一聲,臉色也變沉,&ldo;那野夫是幾時出城的?&rdo;
&ldo;那晚夜裡就出了城。&rdo;那晚便是穆清出宮的那晚。
皇帝頷首,如果他所料不錯,倘若寶和真的是在涼州消失,那便暫時性命無憂,一時半會沒人能奈他何。
&ldo;下月初一便是各屬國進京的日子,京衛營多注意些。&rdo;皇帝說一句便叫沈宗正下去了,轉身攤開一張地圖,涼州六穀藩部卡在西夏和遼之間,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圈了一圈紅,正醒目的躺在地圖西北角,西北往下西南地方也被圈了個紅,墨色的地圖上兩隻紅圈便格外扎眼,皇上細看良久,好長時間才將攤著的地圖收起來,該是用午膳時候了。
午膳是在倦勤殿用的,用膳時候皇帝是一如既往的大嚼大咽,穆清一直候在邊兒上給他佈菜,嫻靜端莊的不得了,皇帝看她幾眼她也沒什麼反應,照舊給皇帝佈菜,只是吃的確實比往日裡多上不少,如此皇帝也就沒再言語,看她飯後不及將膳桌撤下去就急急忙上床是個困的不得了的樣子,皇帝從棉被底下將人強行挖出來如同早間時候哄了她將午時的湯藥喝下去就去了垂拱殿。
從今往後,你便想吃了就吃,想睡了就睡,時常高高興興的,管好自個兒便是。
騙人,根本就不能想吃了就吃,穆清拱著被子出神片刻,嘴裡的苦味一時難消下去,她怔怔坐半晌,終還是倒頭就睡。
皇上終究是皇上,他幹自己想幹的事情的時間有限,大多時間他被大堆的摺子定在垂拱殿裡,嚴五兒瞅著皇上停筆的空檔想要同皇上說說靜妃的事情,可皇上臉上帶了疲色這會正閉目養神,嚴五兒便沒有同皇上說,只自己從殿裡跑出去。
倦勤殿原是冷宮,殿外有大片的空地,自打皇上登基之後這裡鮮少有人聚集,這會兒卻是聚集了不少人,有後妃有奴才,圍城一圈吵吵嚷嚷亂成一團,嚴五兒老遠便看見這一堆的人,捂著額頭跑過來,本想將所有人都勸回去,可他站著站著卻是情不自禁混進人堆裡去,也開始同周圍人一樣,吵嚷起來了。
人群最中心,倦勤殿靜妃連同倦勤殿的奴才們還有幾個眼生的后妃正脫了襦裙穿著裙褲踢鞠呢,已經踢了好長時間,嚴五兒初初被告知靜妃娘娘正要著幾個奴才一起踢鞠他還不相信,當朝踢鞠不論男女都盛行,可是後宮裡誰都有可能去踢鞠總之不可能是靜妃,靜妃連走路衣服都不會動,怎的會去同別人一道踢鞠。半信半疑跟著傳話的小太監去了倦勤殿,竟是真的看見靜妃穿了一身裙褲勁裝站在樹蔭下點人,邊兒上還有幾個這次秋選剛進宮的小御侍也被聲音吸引過來彷彿是個要一道踢得樣子。
哎呀我的天爺,這一個個主子們都是折我的命來的麼,嚴五兒簡直想要仰天嘆一聲,靜妃那麼個紙糊的身體,步子邁大一些就要大喘,怎的開始要踢鞠,她要是出個好歹,到底怪別人還是怪她自己。連忙上前勸說了幾句,豈料一向待他有禮溫和的人竟然柳眉倒豎將他斥走,嚴五兒見勸說無效,趕忙跑去垂拱殿要同皇上說,皇上卻是頭都不抬雙眉緊皺,他還哪裡敢打擾,這一耽誤,等他再回來時候這場裡就聚集了更多的人,場內也有不少后妃已經開始踢起來。
秋日下午的陽光明亮也灼熱,穆清在場裡橫衝直撞,頂著太陽肆意奔跑,感覺自己腔子裡心臟都要跳出來她還是一陣猛跑,球跑到哪裡她便跟到哪裡,不管能不能摸著球,她就是一頓跑,頭髮鬆了胡亂一團又開始跑,也偶爾學一句對方叫罵的話,總之全場就她最積極。
&ldo;娘娘,往北邊踢,往北邊踢!&rdo;嚴五兒站在場邊恨不能自己下去代替靜妃,他可算是看出來這位壓根就不會踢鞠,也不知怎的起了興將人攢起來,她在場裡一通的跑,累的她自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