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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缺很聰明,立刻明白了:“說粗話沒錯,只要我打得過唐瓜子,他就不敢衝我指手畫腳了。”
謝天璧點頭。
唐一野大怒:“謝天璧,這裡不是赤尊峰!”
謝天璧冷笑道:“哪裡都一樣。”
說著話已到了日觀峰,日觀峰與瓶子峰□並峙,正是白鹿山最高的兩個峰頭,只是日觀峰雄偉,拾階而上,並不難登,瓶子峰卻是險峭,更兼山壁光滑如鏡,非武功高手根本無法攀上。
日觀峰上三間粉牆大屋掩映在山壁間,只聽山泉淙淙,風過樹梢,三人不敢再出聲,走到房舍前,居中一屋大門開啟,三人走進,只見聶十三正端坐在西屋窗下書桌前看一卷書冊。
蘇小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聶十三,異常乖巧的開口:“聶叔叔好。”
謝天璧和唐一野忙行了禮。
聶十三合上書,轉過身來,道:“你們三個資質格外好些,不能照尋常法子教導。”
“天璧用刀已有大家氣象,一野也能自成一派,”從桌上拿起兩塊玉牌,分別給二人,道:“內堂流音谷中藏有天下各派武學典籍……你們憑這玉牌進谷,自行尋刀譜修習,需知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博採眾家之長,印證自己所學,如果有不能領悟的,便來日觀峰問我。”
謝天璧唐一野心頭怦怦亂跳,手心發熱,都大喜過望,好比鄉下少年進了皇宮一般。
聶十三又道:“赤尊峰和唐門都不以內力見長,這連續三天的比試,你們能脫穎而出,也算意志過人。”
起身走到屋外,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削向唐一野,唐一野知他親自指點,忙拔刀反削過去。聶十三樹枝一圈,又攻向謝天璧。
一時謝天璧與唐一野聯起手來,各展絕學,聶十三卻用武林中最尋常的“六合刀法”,只懷中抱月、閉門鐵扇、穿手藏刀三招,便擊飛了二人的刀,手中樹枝連一片葉子都未損傷。
聶十三扔掉樹枝,道:“逍遙遊有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健酹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是以無論何種武功,當以內力為根源,內力既厚,則能點石成金、以拙勝巧,內力不到,便急於講求招數刀意,就如嬰孩未會走路就想奔跑,必然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緩緩說著,一雙眼越過重巒疊嶂,遙看向天外,山川歲月,盡數在他眼裡。
謝天璧唐一野只在心中反覆咀嚼他剛才那番話。蘇小缺仰頭看著他的眼睛,心中突然一陣酸澀,暗道:“這棺材臉原來生得這般好看!只是神氣卻這麼孤單……”
只聽聶十三道:“太一心經以氣府為源,經脈為支流,丹田為江海,氣如潮汐,汪洋匯聚,實是內功修習的無上法門,你二人從明日起,每天卯時過來,我傳你們太一心經。”
唐一野雙目異彩連連,大聲道:“一野一定不負師父厚望!”
謝天璧卻哽咽道:“聶叔叔……”
他是赤尊少主的身份,自上山以來,除了一個蘇小缺,糊里糊塗沒有正邪之分,初見時只顧瞌睡,不曾對他另眼相待,其他中原武林的孩子無不對他提防警惕、冷淡憎恨,那眼神裡都是含著刀藏著劍。
謝天璧雖冷冷的驕傲著,似毫不在乎,畢竟只得十二歲的年紀,心裡一直憋著委屈不忿。
不想此時聶十三竟以白鹿山不傳之秘太一心經相授,心中激動狂喜,眼圈也紅了。
聶十三明白他心中所想,淡淡道:“你們都是聶某的弟子,赤尊峰也好,唐門也罷,都一樣。”
蘇小缺脫口讚道:“好!”
聶十三轉眼看他,蘇小缺只覺得兩腿發軟,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