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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瞬間順著辛辰的額角流下來,他意識到,自己不是中暑,大概是……易感期到了。
他立刻掏出手機給陸柏謙發訊息,然後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踉蹌著往休息室走,要去拿他的書包,那裡面有抑制劑。豈料剛剛站起來,突然聽見一道聲音:「辛辰?」
他遲緩地轉頭,看見姜晏和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孩子,正看過來。
辛辰點點頭,一刻不停地往休息室走。他能鮮明地感受到隨著時間的過去他的體力如同被戳漏了的氣球一樣飛速流逝,再耽擱片刻,他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姜晏和跟他一起過來看展的朋友對視了一眼,立刻跟上辛辰,然後突然一把將門推開,直接闖進了休息室!
正是人流高峰期,休息室裡只有辛辰一個,他手裡拿著一瓶還沒開封的抑制劑,震驚地看向姜晏。
姜晏上前兩步,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辛辰的抑制劑從他手裡奪了過來。辛辰已經不太能站穩,搖搖晃晃地扶住桌子:「你想幹什麼!」
那聲音被無意識地拖長,帶著軟糯的尾調,滲出一股子甜膩的氣息,就像瀕臨爆發的oga資訊素一樣。
姜晏厭惡地皺了皺眉,突然反手將抑制劑摔碎,透明的液體留了一地。
「我想讓你在這兒發作,看不出來嗎?」
辛辰的頭腦幾乎轉不動,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姜晏的話,驚慌地睜大了眼睛。
姜晏惡劣地笑了起來:「外面全都是人,alpha也不少,你說,我現在把門拉開,會有多少人闖進來?」
「別!」辛辰下意識喊道,「別,求你!」
姜晏道:「你說,你要是被別的alpha標記了,陸柏謙還要不要你?」
辛辰咬著牙,身體在輕微地戰慄,小腹簡直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燒得他快要失去理智,再過至多一小時,他就會完全被易感期支配,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動物。
「姜晏……你就不怕陸柏謙把你……」
「搬出陸柏謙嚇我?他把我怎麼樣?你把自己想的是不是太重要了!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用完了就能扔,你不會覺得你們能結婚吧?」
辛辰實在站不住,順著桌子滑下去跪倒在地上。
「我沒想過和他結婚……姜晏,就算你把我當作工具也好,我暫時對陸柏謙還有用,你為了他,別害我行不行?」
姜晏嗤笑一聲:「幫他渡過過渡期不是非你不可,我也行,等你髒了,他就只剩下我了。」
辛辰雙腿用力絞緊,試圖緩解身下的痛苦,他像一條被扔在太陽底下暴曬的魚一樣,徒勞的掙扎翻動,汗水很快把他全身的衣服都打濕,辛辰幾乎陷入絕望。陸柏謙在城市的另一端,趕過來還不知道要多久,而姜晏,已經帶著嘲諷的笑意,將手伸向了門把手。
辛辰的瞳孔乍然縮緊,嘶聲哀求道:「不要……」
咔噠一聲,休息室大門洞開。
然而,想像中的,易感期oga資訊素逸散開後的可怖場景並沒有發生,外面一片安靜。
姜晏詫異地向外看去,卻沒見到一個人。
原本人群熙熙攘攘的展廳,突然之間,竟然就空了!
「這……人呢?」
「人都疏散了,你他/媽的,混蛋!」方銳華也是來看展的,被陸柏謙一個電話叫過來,他不敢貿然進屋,在休息室外聽完了整場爭執,被氣得簡直要發瘋。他一個beta都知道易感期的oga有多脆弱,這人同樣身為oga,做出這種事,簡直其心可誅!
他一把推開門口的姜晏,衝進休息室裡。辛辰蜷縮在桌子底下,痛苦得不停用額頭撞著桌腿,期望能用疼痛緩解那股子不死不休的燥熱。方銳華趕緊扶住他,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