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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已經有好幾幅作品,辛辰看了一眼,有點挫敗地發現都比他畫得好。
辛辰背上書包,打算去陸柏謙那裡討安慰。
他還當陸柏謙在角門那邊,於是便興沖沖地往那邊跑了。美術系教學樓和角門是學校的兩個對角線,他一路小跑過去,天寒地凍也出了一身薄汗。車子果真在門口等著,司機見他過來開門下來:「您沒跟陸總一起嗎?」
辛辰一愣:「陸先生不在車裡嗎?」
兩人面面相覷,辛辰正要和陸柏謙聯絡,卻突然接到了方銳華的電話:「辛辰,你去哪了,你的畫呢?」
辛辰茫然道:「我提前交了啊!」
「你交哪了,老師剛才清點的時候少一張!」
辛辰五雷轟頂,也顧不上和司機說一聲,拔腿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和方銳華交代:「我肯定交了,三點四十左右,畫還沒幹,我放地上了,你讓老師再仔細看看!」
方銳華那邊亂騰騰的,交了卷子的學生因為這件事遲遲不能收東西離開,抱怨個不停,老師們吵來吵去,亂成了一鍋粥。
辛辰邊跑邊講話,急得除出了一頭汗,陸柏謙那邊掐著考完的時間給他發訊息也沒看見。
到了教室裡,把一沓畫紙裡裡外外翻了一遍也沒找見,辛辰惶惑無助地站在講臺上,恍惚間看見下面江承望嘲諷的笑。
他朝老師道:「別是怕交上去判個不及格丟人,自己扔了吧!」
江承望的幾個朋友很捧場的笑了起來,還有一個說:「老師,你們直接給他個六十分得了,別計較了,讓人過個好年!」
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辛辰雙手死死握著拳,他從小到大成績優異,從來沒蒙受過這樣的恥辱,可技不如人是事實,畫的不好,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老師聽著不像話,拿手裡的一摞畫紙拍拍講臺:「都安靜!有誰見過辛辰同學的作品嗎?」
沒人吱聲,一個前排的姑娘小聲道:「應該問提前交卷的同學吧,我們一直坐在這邊,不太可能看到呀。」
再去找的話,花的力氣就大了,得按照考點花名冊把提前交卷的都找出來,然後挨個打電話去問,有沒有看見放在講臺靠教室門的一幅畫,而且大機率找也找不到,辛辰交完卷的那十多分鐘正是交卷的高峰期,前前後後走了得有十幾個。兩位老師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讀出了不情願。
他們也不是美術系的老師,被臨時叫來監考而已,費時費力的事,誰都不願意做。
男老師想了想,說:「這樣吧,同學,這個畫呢你沒有交到這兒,出了問題我們也沒辦法處理,我幫你聯絡一下輔導員,看怎麼處理吧。」
辛辰試圖反駁:「我交了的……」
男老師道:「同學,下次記得交到老師手裡,要不然誰知道中間會出什麼事呢?」
輔導員不過是個剛畢業的研究生,並不怎麼樂意管事,張嘴就說那明年重修,辛辰一聽簡直人都要傻了,那就是掛科?他不想掛科!
辛辰急得眼淚都要留出來了,另一個女老師讓同學們散了,開始默默收拾起簽名單和其他零碎東西,看樣子是要走了,男老師也逐漸喪失了耐心:「這個我們也沒辦法,你得去找輔導員解決。」
他們想走,辛辰卻不願意就這麼妥協,保衛室的大爺過來封教室了,監考老師只得帶著他去樓上的辦公室。本來就是老師候課或者午休才會用到的辦公室,此時臨近寒假,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兩個老師的確有監管不力的責任,這會兒只想著息事寧人,於是隻說讓輔導員處理,卻不想花力氣去找卷子,找到了他們還要受罰。
辛辰給輔導員打電話,對方聲稱需要補考,辛辰再三強調自己的卷子的的確確是交上去了,希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