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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要歇息了。&rdo;

顧長歌猛地一震，想說什麼，卻覺得說什麼都是徒勞。

齊成染看她離開的背影，無聲嘆息。

顧長歌，你很聰明，卻又重情。聰明不錯，但有時候，情會讓人痴傻。

齊成染給姚風遞了一封暗信，姚風看後一笑，&ldo;這麼信賴我，看來齊世子這顆大樹靠定了。以後，再不必擔心齊家二房。&rdo;

&ldo;公子有何事吩咐小的？&rdo;親隨諂媚道。

&ldo;給王老夫人在滄州的佛堂下點東西，王家主是孝子，咱們得讓人家盡孝。&rdo;

王老夫人病重的訊息很快傳開，原本說好只在滄州待一個月，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瞧這樣子，很可能一口氣沒提上來去西天拜見佛祖。

王大爺火速處理了錦城的所有事兒，便與王大夫人趕來滄州侍疾。

王英男也因此趕回王家，按照齊成染的囑咐行事，不出兩天，便成功引起王家主的警惕。

王大爺警醒的同時，不住奇怪，一個紈絝子，憑的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規矩起來。齊世子，難道與齊世子有關？

王大爺忍不住給齊成染下了帖子。

這天，兩人相邀茶樓一聚，這間茶樓在滄州久負盛名，是王家的產業，將來，若王大爺的兒子們無能，或是沒有選擇從商的，那麼王三爺手下的所有生意，包括這間茶樓，就都是王英男的。

畢竟，子承父業。

齊成染選擇在這間茶樓相聚，就是這個意思。

王大爺看著茶樓的生意興隆，眼眸眯了眯，卻不顯任何忌憚，對齊成染笑道：&ldo;齊世子近日悠閒啊，有心力教導英男，替三弟解憂，這便多謝了。&rdo;

&ldo;沒誠意的謝，本世子不受用。&rdo;齊成染端起一杯茶，淡然飲下。

王大爺一愣，隨即道：&ldo;齊世子風趣。&rdo;

齊成染搖了搖頭，&ldo;我誠心相見與你，你卻虛與委蛇，罷，本世子興致大減，這便走。&rdo;說罷便要起身。

王大爺連忙挽留，連道自己不是，這才讓齊成染消了離開的心思。

隔間對窗，從下可見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商販吆喝招攬生意的，有頂著豆大的汗水耍雜技討銀錢的，更有街頭賣唱賣身葬父的，各式各樣的人雜合在一起，竟是出其的熱鬧。

齊成染指著底下人道：&ldo;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都不能保證這些賣唱的人不否飛黃騰達，正如三十年前，誰都不知王家主的心不在商，而在官！&rdo;

王大爺面色微變，&ldo;你什麼意思？&rdo;

齊成染淡淡道：&ldo;別急，本世子只想告訴王家主，王英男的紈絝性子，說是王三夫人的功勞，但其實王家主也功不可沒，而且，據本世子所知，王三夫人後來的不孕，也和王家主脫不了幹係。這些事情本做的極為隱秘，但卻意外地讓本世子知道了，將來，還會不會讓別人知道，這就不知道了。&rdo;

&ldo;威脅？&rdo;王大爺的臉沉得難看。

齊成染淡淡道：&ldo;若是威脅，這些事情早就滿城風雨了，若是威脅，現在與王家主說話的就是王三爺了。&rdo;

王大爺不語。

&ldo;王英男雖是紈絝性子，但他生性聰穎，待在本世子身邊不多時便通透許多，若是再待滿兩年，將來的結果可想而知。&rdo;

王大爺壓低了聲音道：&ldo;你到底想如何？&rdo;

&ldo;本世子有意與王大爺做筆交易，就看王家主買不買帳。&rdo;齊成染放下杯子，面上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