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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自作多情,可這人言行舉止又很「直」,馳遠實在想不通,難道韓山只是單純地想和他做朋友?
嘖,監獄裡交朋友?開什麼玩笑。
或者交男朋友……
!
馳遠被自己這個念頭驚了一下,操!進來三個月就瘋了,還是想想怎麼早點出去吧……
「你打算最後半分鐘用光這塊香皂?」韓山關掉花灑,掃了一眼拿著香皂在身上畫圈圈的青年。
馳遠一怔,轉頭,「剩半分鐘了?」
「二十四秒。」韓山系好浴巾,抬手將他的花灑開啟。
熱水從頭頂澆下來,馳遠急忙快速沖洗自己的身體,在水流停下的瞬間擼了把腦袋:「靠,時間太短了。」
韓山彎腰握住他的胳膊將他攙起來,又理所當然地把盆裡提前接好的水潑在馳遠緊實的腰胯上,前後一起沖了個透。
「……」馳遠耳朵有點熱,沒敢去看對方,「哎謝,謝了啊!」
「嗯,快點。」
其他人已經陸續往外走,韓山沒馳遠那些歪心思,端著盆子站在那裡等著對方囫圇地擦乾身體,又去解纏在腿上的保鮮膜……
浴室只剩兩人,馳遠又羨慕起對方那塊遮羞布:「組長,你為什麼可以用浴巾啊?」
韓山:「用獎品換的。」
「嘖,酸了。」馳遠嘆了口氣,認命的拿起盆子擋在身前,「走吧。」
韓山好笑的看著他的動作:「你又不小,怕人看嗎?」
「……」馳遠噎了一下,「那你還不小呢,你怎麼圍浴巾?」
「怕別人自卑。」韓山扶著他往外走,語氣坦然。
馳遠樂了:「哎,我發現你這人其實挺有意思的,怎麼平時老闆著臉啊?他們一見到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韓山彎了彎唇,未置可否。
說話間兩人出了浴室,換上衣服,馳遠把捲成一團的保鮮膜交還給值守的獄警,扶著走廊鐵窗朝監室走 。
季長青背著手立在監室門口他瞥了眼馳遠的腿:「什麼時候能拆石膏?」
「報告管教,再有兩周。」馳遠回答。
「盡給人找麻煩!」季長青沖韓山揚揚下巴,「我桌上那堆表彰大會的材料,你去統計一下各監區分數明細。」
韓山點頭:「好。」
馳遠本想問問他作為聯號用不用一起去,卻驀的發覺監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季長青見怪不怪,對馳遠說;「回屋待著,腿不方便就消停點,知道了嗎?」
「是,管教。」馳遠語氣蔫蔫的,這麼明顯的區別對待,實在扎心。
回到鋪位,龔小寶又湊過來:「遠哥,你和組長相處還愉快?」
「怎麼?」馳遠抬眼看向四周若有似無的視線,頗為不解。
龔小寶半開玩笑道:「咱組長出了名的銅牆鐵壁,誰跟他套近乎都沒用,不過……我看他跟你還行,你把他哄開心了,他在管教哪裡給你隨便說兩句好話,計分時給你添上一筆,那你在監獄裡絕對活的美滋滋!」
馳遠嗤笑:「至於嗎?我直接去哄管教不行嗎?組長再牛逼也是個犯人,誰給他那麼大權力?」
他這話一出,好幾雙眼睛看過來。
「我操!」龔小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下文還沒倒出來,就聽牆根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人家有背景。」
眾人皆是一愣。
說話的是吳良貴的聯號,叫盧光宇,長著一張帶有幾分文藝氣質的電影臉,消瘦而頹廢。
「什麼背景?你怎麼知道?」邊上的犯人好奇出聲,同時眼睛不自覺的瞟了下牆角攝像頭。
吳良貴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