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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一會兒,隨即抬頭望著遠處已經走了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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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路寧靜收留了她幾晚。
幾天下來岑潼稚再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了,還是回自己家了。
已快接近凌晨。
淮鎮彼時正在大改造,馬上將成為旅遊景點,到處都能看見工人在施工,路邊隔一百米就能看見堆著的水泥和沙堆。
岑潼稚穿著的白鞋,襪子也白。
乾淨的鞋在泥地上,對比鮮明。
可岑潼稚卻踩的輕盈,喜歡踩在地上的沙沙清脆聲。
路過蔣奶奶家門口時,蔣奶奶看見了她,便叫她過去:「小稚呦,這麼晚了還不回…哎呦呦,看看你的臉,被你爸爸打了?」
岑潼稚淡淡地垂眸,眼斂處瞬間落下一片長長的羽睫,她用手輕輕的捂住自己的臉,有些痛。
她放下手溫吞道:「嗯,他就是火氣大。」
蔣奶奶聽她這麼說,更是心疼:「小稚真是苦了你了,看看,出落的多水靈,那臉蛋要好好護著。」
蔣奶奶想把她拉進家裡,好心的給她抹藥。
「來,這個東西抹到臉上,兩天就好了,保證你呀,臉蛋還是漂漂亮亮的!」
道謝後,蔣奶奶又熱情款待說給她煮點餃子吃,岑潼稚連忙說不用了,立刻轉話題問道:「阿六哥呢?」
阿六是蔣奶奶的孫子,小時候對她挺好的,而且人很壯,小時候總覺得有他在安全感就是滿的。
蔣奶奶面露不悅,似乎不太願意提起這個孫子,無奈的說道:「你阿六年初和一堆什麼老闆南下去上班了,至今沒個電話報平安。」
「南下?」岑潼稚不解的反問。
蔣奶奶又嘆了口氣:「嗯!」
南泱淮鎮已經是中國南方的邊境地區了,還不夠南嗎,再南,不知道南到哪去了。
岑潼稚心中已有答案,但無需多說,蔣奶奶自己也一定清楚。
淮鎮位於邊境地區,時不時就沒個安寧,就像她小時候那件事一樣。
沒再多聊,岑潼稚與蔣奶奶揮手告別,老人家也只好放人走了。
一個人快走到鎮西路的時候,岑潼稚聽到十米開外有一群男人的聲音。
岑潼稚看過去。
混沌的夜色裡,那群人隱沒在黑暗中。
他們蹲在路邊,手裡每個人都夾了煙,吞雲吐霧的,似乎沒看到站在更黑的角落裡的岑潼稚。
這樣的小鎮子,這樣在路邊招搖過市賣弄想出風頭的刺頭青年很多,大多喜歡扎堆壓街。
這些人大男人,將路堵了一半。
如果想回家,她必定要從他們面前經過。
岑潼稚猶猶豫豫的,用龜速向前走。
那邊有個嘶啞的聲音說:「靠,剛剛為了追那小賊,摔了一跤,現在的賊也太沒有人性了,連那麼大年紀老頭的錢都搶,看老頭那裝錢的紅色塑膠袋都用的發白一直沒換,想想那錢有多難掙,盡欺負老實人!」
另一個稍微冷清點的聲音說:「下次再遇見摁住,叫上我。」
又冷哼一聲,狂的不行。
「根兒給他弄碎。」
岑潼稚愣住,這個聲音,這個話裡帶著涼意卻沒個正經調調的聲音,聽了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你當時不在店裡呢嗎,叫你來不合適。」
這時,一個更咋呼的聲音說:「什麼店?我這麼久沒回來了,周哥你整了個店來開?」
那個嘶啞的聲音說:「嗤,就汽車站的那個維修店唄,昂哥他兄弟的,這幾天有事,周哥閒,幫人看店,給路過的人賣充電寶一天都能賺好幾百絕」
那些個男人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