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死亡(第1/1 頁)
6死亡
初雪很美,街上很多人都在拍照,也有走路的人匆匆路過,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畢竟,這樣一個平常的夜晚,怎麼會有人死在別人的刀下呢
一個精神病患者,拿著一把生鏽的水果刀,在人群裡找到了他的目標,李沫沫。
“大樹,你給我拍一張,這裡,對,就是這裡!”李沫沫很開心,她是南方人,很少看到雪,興奮極了。她踩著薄薄的雪,蹦蹦跳跳,年輕了好幾歲。
鏡頭裡的沫沫活潑可愛,眼鏡上有一層哈出的白氣,她也不在乎。
我拿著手機,追著沫沫,“你慢點,慢點,剛吃完火鍋可不要跑急了!”
鏡頭裡出現一個黑衣人,離沫沫越來越近,鏡頭朝下,我想等這個人走過再接著拍。沒想到,他在靠近沫沫的時候伸出一隻手手拉住沫沫的衣領,另一隻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東西就扎到了沫沫的脖子上。
那個東西反射白光,是刀子!
“住手!”我大喊一聲,衝了過去,手機無意識地揮動,這是我唯一的武器。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鬆手跑了。
沫沫跌倒在雪地上,血流了出來,染紅了我的手,我沒有接住她。
“沫沫,你撐住,撐住——”
“來人啊,來人啊,有沒有人,能幫幫我——”
“大樹,你聽我說——我手機裡有我留下的話——你好好聽,我,我一直會陪在你身邊。”
對沫沫說的話我沒反應,對那段時間的記憶我是混亂的。救護車,醫院,死亡,我混混沌沌地過了幾天。也短暫地穿越過,還是當狗,很快就被噶。
直到,有人通知我,殺死沫沫的人找到了。
精神病人,無法賠償,無法判刑。
對著這個人,我大吵大鬧,完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的表情非常平靜,靜的人心慌。他身邊坐著的是他的監護人,跟我明確說了。家裡沒錢,賠償不了,這個人他們也沒能力送精神病院。那把小刀不是家裡的東西,至於這個人怎麼能跑這麼遠,還能殺人,他們完全不知道,也,控制不了。
語氣平靜,態度惡劣。
跟這個案子的人也跟我說了,現行法律就是這樣。精神病人傷人,無法定罪,無法判刑,監護人有錢能賠點錢,這樣擺爛的人家誰被傷了也沒辦法。
“那沫沫就白死了?”
給我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攤手。
走出調解室的我,不知道向誰求助。明明之前都挺好的,我都要相信我們是天選組合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手伸到口袋裡,是沫沫的手機。
她會跟我說什麼?現在我仔細回想她那天說的話,好像有更深的含義?還是說我想多了?
“大樹,我會在你啟用遊戲的那天死去,這是無法避免的,一個月之前我就知道了。”
看到這裡,我的頭髮都炸了起來,沫沫這是在說什麼?她預知了自己的死亡?她為什麼不告訴我?
預知死亡不就是為了避免嗎?
7死亡是另一種開始
8我想殺人